窗外的微風,捲起柏棠柔軟的金發,柏棠害怕到渾身都起了薄汗。
因為恐懼有可能發生的結果,每一個字眼,都要從牙關裡竭盡全力地逼迫出來。
他低下頭,看向椅子上坐著的apha,小聲說出了難以分辨清晰的話語:
“百度說我要死了,你要拋棄我了嗎?”
柔軟溫熱的身軀,隔著單薄的裡衣傳達在指尖。
陸知衍指尖滾燙,看著因為害怕而臉頰泛紅的柏棠,腦海中晃過很多種可能,他道:
“是一直會難受嗎?”
“不難受。”柏棠搖了搖頭,撥開金發,讓陸知衍看自己通紅的耳尖,“只要看見你就會這樣,心跳得很快。”
陸知衍原本眼底的陰鬱散去,變成了不可思議的狂喜。
他壓抑住難掩的渴望,對著柏棠輕聲問道:“只有看見我會跳得很快嗎?除了心跳以外,還有什麼反應?”
柏棠不敢看陸知衍的臉色,生怕對方下一句話就是要拋棄自己,小聲回答道:
“會很想聞你.......”
陸知衍沒有回話。
死寂般的安靜,讓柏棠的心一點點沉了下去。
他疑心自己得了沒救的疾病,紅著眼眶,小心地跟人類交代後事:
“我的窩裡有沒吃完的榛子,客廳的倉鼠籠底下,有我藏起來的鼠糧,你的床墊底下,有我在外面撿到的發光石頭。”
柏棠很難過的說道:“我不會死在家裡的,我走的時候,可以帶一件你的襯衫走嗎?”
“為什麼?”
“不可以嗎?”柏棠蔫巴的低下了頭,“我會盡量不弄髒的,我只是會很想你......”
下巴被修長指尖輕勾著抬起,柏棠眼眸睜大了一瞬,臉頰卻被人極為憐愛地親吻了一下。
心跳的速度再次加快,他的病症好像嚴重到沒辦法控制,可能下一刻就要死去。
伴隨著劇烈的心跳聲,濃鬱的木質香氣冷冽與苦澀並存,彷彿無人踏足的極盡雪地,卻縈繞在柏棠的鼻尖。
他被陸知衍抬手抱住,這一次是真正的擁抱,密不可分。
強烈的窒息感,讓柏棠每一下的呼吸,都變得更加難耐。
他茫然地在陸知衍的懷裡蹭動了一下,抵在中間的指尖卻被拿開。
高大強勢的apha,低頭吻了吻柏棠的鼻尖,極親暱地蹭動了一下,溫柔道:
“你沒生病。”
“真的嗎?”柏棠情不自禁地抓緊了陸知衍的手臂。
掌控著他所有情緒的陸知衍點了點頭,語氣透著蠱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