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知衍一次又一次地感受到,高度契合的資訊素靠近時,究竟會引發怎樣的後果。
答案是他近乎一夜未曾閤眼。
在他身上亂蹭的小oega,已經躺在床上睡著了。
唯一幹燥的被子,被盡數覆蓋在了柏棠身上。
因為睡覺時被人類照顧。
翌日,柏棠蘇醒時,沒有任何防備的直接坐了起來,露出了雪白柔嫩的腰身。
他的腰身是極細窄的,瑩白如玉,哪怕受不了的往後躲避,也能被apha的手掌輕易握住。
昨夜壓下的口幹舌燥再度浮現,陸知衍喉結不自覺地輕滾了一下,剛想說什麼,卻被柔軟細白的手指捂住了嘴唇。
柏棠試探了一下溫度,鬆了口氣道:“不發燒了。”
“棠棠。”
陸知衍說話時的鼻息,完全落在了細嫩的掌心。
他垂下眼,像是極低落一般沉聲道:“我昨晚有做什麼傷害你的事嗎?”
柏棠聞言一陣心虛,纖長的眼睫顫動,像是蝴蝶抖動的羽翼,左顧右盼,憋不出一句話。
生病的陸知衍,能做什麼壞事?
倒是鼠似乎趁人之危,又當了一回不正經的流氓鼠。
想到昨天夜裡,他逐漸沉浸於冷衫木資訊素的香味,趴在陸知衍身上黏糊的姿態。
柏棠就恨不得在床墊上挖個洞,以此把自己埋起來。
沒臉見人了。
還好陸知衍不記得了,不然肯定又要生氣把他趕走了。
柏棠的身子一僵,忽然意識到了一個嚴峻的問題。
他忘記變回倉鼠形態了。
之前是覺得做人不如當倉鼠,想要以倉鼠的形態,在陸知衍身邊待得更久一點。
時間一久,受到了無盡寵愛的柏棠,更覺得當毛茸茸小倉鼠無憂無慮,也沒了當人的想法。
如果不是陸知衍在雨夜中發燒昏迷。
柏棠到現在,恐怕都還是一坨流動的小倉鼠,伸著足足一厘米的長腿,在枕頭上撒歡挖洞。
習慣了以倉鼠的形象見人,冷不丁重新變回了人,柏棠覺得非常不適應。
柏棠抓緊了被子,找出了一個蹩腳的理由:“我也不知道,睡一覺就變成人了。”
說完這句話後,柏棠極其緊張地閉上了眼,甚至不敢跟陸知衍對視,擔心看到厭惡冷漠的情緒。
高大冷峻的apha逐漸逼近柏棠,骨感修長的手抬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