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要吃什麼,也直接從我的工資裡扣,我都給你買!”
陸知衍沒說柏棠卡裡的3610元,早就被花完了,也沒說重症病房,一天就要近萬元的流水。
柏棠能掙點錢已經很厲害了。
誰家的倉鼠能掙錢養家呢?
他這也算是啃鼠了。
陸知衍用手捏著柏棠身上的捲毛,非常仔細地替鼠梳理毛發:
“休息一會,等會我叫你。”
柏棠連著幾天都沒睡個好覺,毛茸茸的臉看不出青黑,但是語氣中難掩疲倦。
他搖搖頭,還想為自己爭取看護好朋友的權利,卻被陸知衍強行揣進了懷裡。
apha冷冽強勢的資訊素,沾染在襯衫內部。
柏棠的小爪子一抬,就能隔著單薄的襯衫,觸碰到裡面溫熱而富有彈性的胸肌。
他被修長有力的手臂撈著,再一抬頭,還能看見陸知衍削薄的下頜線條。
溫暖,熱乎乎的。
好像有點暈胸肌。
怎麼能有長得這麼帥的人.......
柏棠迷迷糊糊地靠在陸知衍的懷抱裡。
長期以來的不安,還有流浪幾天的思念,全都在此刻得到了釋放。
望著醫院走廊上白色的燈,彷彿在看一條湧動的星河。
他從孤注一擲的絕望中逃離,墜入了深不見底的海中,即將被黑暗隱沒之際,再度見到了引路的燈塔。
內心充斥著的是滿溢的幸福感。
柏棠用小爪子抓緊了陸知衍的襯衫,貼著距離心髒最近的位置,閉上了眼睛。
已經洗幹淨的米黃色團子,看上去蓬鬆香軟,似是小縷陽光灑落在懷中。
陸知衍動了動已經痠麻的右手,換了隻手捧住柏棠。
這一回是徹底將捲毛倉鼠遮蔽在其中。
他的小倉鼠很脆弱,柔軟瘦小的一隻。
只要稍微受到一點傷害,就會害怕的將探出來的腦袋徹底收回去,複而頭也不回地離開家。
哪怕凍死在外面,也不會向人類示弱。
陸知衍想留住柏棠,就只能用坦率的愛意訴說。
好在他發現的還不算遲,好在柏棠願意給他一次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