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眸看向柏棠的臉,柏棠的肌膚是過分的蒼白,像是上好的瓷器,整張臉上唯一的豔色,便是那泛著病態嫣紅的唇瓣。
像是搗亂的草莓後溢位的汁水,上面又沾了一點奶油的乳色。
以至於只要離柏棠稍微近一點,都彷彿能嗅聞到蛋糕甜蜜的氣息。
陸知衍隱約窺探了一點可怕的真相,只要他一對上這張臉,就極難依照本心行事。
如果陸知衍沒記錯的話,他養的應該是隻捲毛小倉鼠,不是某種會嚶嚶叫,搖著尾巴求主人寵幸的妲己狐貍。
他道:“寧願少吃飯也要跟在我身邊?”
“嗯。”柏棠認真說,“你比食物更重要。”
陸知衍幾乎是艱難的將目光從柏棠的唇瓣上移開,嗓音冷沉:
“你知道oega對著apha說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嗎?”
倉鼠的本能,讓柏棠敏銳地想要逃離。
如果不是因為眼前壓迫他的人是陸知衍,柏棠早已炸毛跑遠。
“我說錯話了嗎?”柏棠警惕道,“你想聽什麼,我都可以說。”
想聽你喘也可以嗎?
陸知衍放在身側的手指繃緊出青筋的弧度,愈發覺得柏棠的破壞力顯著增強。
以往陸知衍還能剋制住自己。
自從昨夜以後,他似乎對柏棠的資訊素愈發在意。
在意到柏棠只要呼吸,他都覺得對方是在蓄意勾引。
“你知道這屬於性騷擾嗎?”陸知衍臉色冷淡的搬弄是非。
“我沒有。”柏棠雖然是隻沒文化的九年漏網之魚,但不代表他是常識極度缺乏的鼠。
在經歷了網際網路的沖擊以後,柏棠對此類事件非常敏感,立刻伸出三個手指發誓:
“我要是有,就一輩子吃不上秋葵!”
明明得到了保證,陸知衍心裡卻越發不爽。
修長冰涼的手扣住了柏棠臉頰,柔軟的唇肉被輕撚著變了形狀,柏棠尚未說完的話變得含糊不清。
陸知衍道:“不要再說類似的話,正經的倉鼠不會隨便說這種話。”
正經的倉鼠在他掌心裡點了點頭。
陸知衍松開手,扯開脖頸上略緊的襯衫,正要轉身離去,袖口卻被柏棠拉住。
剛剛還點頭發誓要當正經倉鼠的柏棠,頂著一張漂亮乖巧的臉軟聲道:
“我不對別人說,我就對你說。”
陸知衍平靜地轉身,空氣裡是oega柔軟馨香的資訊素,彷彿陽光烘焙過後的氣息,能輕易的讓人聯想到美好的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