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棠一愣,激動道:“我變成人了!”
未關嚴實的窗戶裡透出秋夜的冷風,捲起窗臺上亞麻色的窗簾。
陸知衍夾著煙的手微微抬起,揉了揉太陽xue。
他生得冷厲俊美,眼皮微窄,瞳孔顏色深邃。
隔著繚繞煙霧睥睨著人時,透出極強的壓迫感。
柏棠絲毫不畏懼陸知衍冷淡的眼神,激動道:
“昨天晚上有人問我要不要變成人,我說我要,就成功了。”
“所以你是我的倉鼠?”
“對啊。”柏棠道,“昨天你還叫醫生來給我看病,但是他們的手好冷,摸的我好難受,我不喜歡他們。”
昨天晚上的確有兩個醫生來給柏棠看病。
但不排除是對家安排了一個人在外面監控。
退一萬步來說,這世界上也不應該出現倉鼠變成人的情況。
建國以後不許成精。
就算是精怪也要遵紀守法。
可是對上oega圓潤透亮的眼眸時,陸知衍卻硬生生從那張臉上找到了極強的熟悉感。
面板白嫩透亮,眼睛圓潤,看上去乖的不行,笑起來的時候卻總是透著幾分勾人的味道。
他懷疑自己發臆症了。
因為失眠過度,單身過久,開始幻想自家的倉鼠變成人形。
這無疑是極度不合理的。
他養的是倉鼠,又不是變形金剛。
如果柏棠可以變,那家裡的垃圾桶,桌子,花瓶是不是也可以變?
毫無科學可言。
陸知衍昨天晚上才下定決心,大不了再承受柏棠一世,忍一忍也就過去了。
可距離他做好心理建設才不過幾個小時。
柏棠又給他帶來了新一輪的沖擊。
陸知衍可以接受一隻毛茸茸的邪惡倉鼠。
但不能接受一個oega出現在家裡。
“我是堅定的唯物主義者,我不相信有倉鼠能變成人。”
“可是我真的是柏棠。”
柏棠急了,他咬著牙爬過去,想要像之前一樣爬到對方的掌心中滾一圈,以此證明自己是如假包換的柏棠。
剛往前爬了一步,不遠處的陸知衍直接厲聲打斷:
“你幹什麼?”
柏棠身上裹著被單,露出了一截雪白漂亮的肩頸。
本來應該用防咬頸環包裹的腺體,毫無防備的展露在陸知衍跟前。
他只要一低頭,就能看見柏棠微微凸起的一節漂亮頸椎。
淡粉色的腺體微微凸起一點點,落在雪白後頸上,舌尖一觸碰,就能讓柏棠徹底癱軟在懷中。
明明看上去那麼青澀稚嫩,卻連爬過來的動作,都是恰到好處的誘惑。
像是幼獸一般無辜單純的眼神,還有本能露出自己最脆弱部位的臣服姿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