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一點求生的本領,蠢得讓人發指,偏偏又相當能惹事。
很難想象這麼一隻沒有生存能力的小東西,是怎麼在家裡闖出各種滔天大禍。
陸知衍抬手戳了柏棠一下,米黃色的小東西在他掌心裡抖了一下。
他詭異的在倉鼠毛茸茸的臉上看到了一點心虛。
心虛?
不可能。
柏棠絕對不會有心虛的神情。
如果有,只能是預謀下一次闖更大的禍。
陸知衍不打算繼續縱容。
他接柏棠回來,不是打算讓柏棠當霸王的。
他只是出於一時同情,短暫收留了柏棠一段時間。
柏棠已經不是上一世的霸王鼠了。
這一世,陸知衍絕對不會再對柏棠有任何偏寵。
揪著小倉鼠的後脖頸,陸知衍嗓音冷淡道:
“你以後不許再進我的房間。”
“不可以越獄。”
“不能隨意動我的東西。”
“不許做壞事。”
“你不是我的倉鼠,我只是短暫的收留你。”
陸知衍下達最後指令:“我最討厭毛茸茸了。”
小倉鼠黑豆一樣的眼睛泛著水光,小爪子在臉上尷尬地捂著。
陸知衍覺得自己也是有點神經病。
一隻小倉鼠,難道還指望對方能聽懂自己說的話嗎?
如果柏棠能聽懂還要幹壞事,那簡直是罪大惡極。
陸知衍決定懲罰柏棠。
一天六頓改成五頓,扣掉一顆秋葵凍幹。
弄掉紙巾不是什麼大事,往他的杯子裡放幹燥劑也不是大事。
可是陸知衍不想再縱容柏棠了。
他回到房間裡,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覺得房間裡花香愈發濃重。
那種氣息讓身體變得極為難耐,饑渴的慾望從深處蔓延。
陸知衍抿著薄唇,從保險櫃裡拿出一排的抑制劑,解開領口注射。
往常只要注射了抑制劑,就會迅速冷卻下來的身體,卻在此刻變得更加躁動。
陸知衍姿態懶散地往後一靠,一半的身體都幾乎陷入沙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