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鬱池:“他是我……朋友。”
聞之頌走過來了。聽到宿鬱池這麼介紹他,他覺得不高興,瞪了宿定淮一眼之後,張口就問宿鬱池:“我的草莓蛋糕呢”
宿鬱池捏了眉心,走過去抓著他的胳膊,硬著頭皮解釋:“等會兒做。”
“小池,”宿定淮叫了助理過來,對宿鬱池說,“我可以讓人買。”
“他怎麼這麼叫你”聞之頌蹙眉。
好巧不巧,宿鬱池他朋友也走了過來,乍一見這場景,便隨口說:“小池,這誰啊?你朋友嗎?”
聞之頌一把握著宿鬱池的手:“他呢?怎麼也這麼叫你”
宿鬱池一個頭兩個大。在他父母看過來時,他介紹聞之頌,說:“爸媽,這是我朋友,姓聞,叫聞之頌。聽說我病了,就想著來看我。”
“這樣啊。”他媽媽熱情地開口,“小聞啊,吃了嗎?要不要一起吃個飯阿姨給你做蟹黃拌麵。”
聞之頌乖巧得不得了:“謝謝媽媽。”
眾人:“!!!”
宿鬱池:“……”
要是隻有聞之頌一個人在家,那確實可以吃蟹黃拌麵,但現在不行,一個兩個都說自己沒吃飯,甚至還遇到了杜燕和她的丈夫。
這倒好,一群人全過來了。
原本的家常菜,被迫成了去酒店。
聞之頌有點怏怏的,提不起精神,他就跟在宿鬱池後面,一句話也不說。
一桌人坐在一起,上了飯菜,含笑著喝酒。吃完飯後,天已經黑了。不用宿鬱池說話,宿定淮就把人全部安排好了,挨個送他們回家,最後問宿鬱池,要不要送他。
宿鬱池還沒說話,旁邊的聞之頌就發出一聲冷笑。
“不勞你操心。”
宿定淮好脾氣地說:“天黑路滑,何況是冬天。小池,我送你去我那住吧。”
聞之頌皮笑肉不笑的:“他跟我一起。”
宿鬱池不動聲色擋在兩人中間,對宿定淮禮貌說:“不用了。”
“也行。注意安全。”宿定淮柔和地囑咐一句,隨即離開。
聞之頌靠在門框上不說話,就這麼看著宿鬱池,眼神幽幽的。
宿鬱池知道自己理虧,便硬著頭皮,說:“我給你做草莓蛋糕。”
“你會嗎?”聞之頌別過頭,看都不看宿鬱池,語氣還有點委屈,“你都把我忘得幹幹淨淨。我等你都等了八個月了,你都沒有想起我。”
“我昏迷都半年了……再說了,你怎麼知道我沒想起你”
“我偷偷觀察的,”聞之頌說,“反正你太過分了。”
宿鬱池:“……”
“他們怎麼都叫你的小名”聞之頌繼續表達不滿,“這不對。不應該是我們上床時候才叫——”
宿鬱池捂著他的嘴,額角瘋狂跳:“別說話。”
“我就要說,”聞之頌扒拉開他的手,“難道我說的……”
宿鬱池有氣無力:“對,都對。”
聞之頌眨眼。
宿鬱池嘆氣:“跟我過來,我給你做蛋糕。”
蛋糕是做不好的。宿鬱池壓根不知道怎麼做,偏偏聞之頌還不讓他去上網查步驟。最後沒辦法了,宿鬱池就憑著記憶,把雞蛋和麵粉攪合在一起,拿筷子攪拌。麵粉多了放水,水多了放面,沒一會兒,什麼都多了。
聞之頌狐疑:“這對嗎?”
宿鬱池涼涼說:“那你別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