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我研究出一個藥丸了!可以返老還童!”
……
經過剛剛那一遭,眾人更加不信任對方了,相互警惕著,看著對方。
“我是棄票。”宿鬱池無情說。
“我也是棄票。”聞之頌立馬說。
大叔愣了一下:“你們也是我也是啊。”
“我也是棄票,”娃娃臉詫異,他看向其餘人,見他們都說自己投了棄票,便笑了出來,“既然所有人都說是棄票,可是剛剛的結果不會騙人,到底是誰投票了呢?又是誰在撒謊?”
宿鬱池一眨不眨地看著眾人的臉色,目光下移,落在那大漢垂下來的手上——微微蜷縮,他在緊張。
宿鬱池可以確定自己沒有撒謊,但確定不了別人。而且就算確定別人撒謊,也並不能推出什麼來。僅是撒謊,推不了那人的身份,投票環節,平民也可能撒謊。
“你在緊張”大叔發現了異常,目光落在那大漢身上,他說,“你投了誰?”
“我棄票了!”大漢嚷著。
“可是你的手怎麼在抖”聞之頌走過去,一把拽住要跑的大漢,舉起他的右手,說,“你在撒謊。”
“我沒有撒謊!”大漢想把手拽出來,但拽不動,他惡狠狠地瞪著聞之頌,就想一拳揍上去。
鼻腔裡發出不屑的哼聲,聞之頌一把攥著那拳頭,用了力氣,手腳並用,直接把那大漢甩在地上。
一聲重響。眾人先是一愣,隨即眯著眼睛,目光裡帶著淡淡的警惕和審視。顯然,他們在估算聞之頌的實力。
“一共三個棄票,都說自己沒有棄票,卻沒有一個人承認。都在耍自己的小聰明,妄圖想要淘汰別人。”長發男子嗤笑,“不用猜了,那神職,選擇成為抹殺者了。”
這話跟投入湖面的石子似的,蕩起了不小的漣漪。
有人驚疑不定,有人面無表情,看不出心裡在想什麼。宿鬱池也沒有去過分糾結這句話,反而說:“找屍體。樓道、太平間、外面,都找找。”
這話倒是沒人反駁。
眾人看了一圈,便分頭行動。
頂樓檢視過了,宿鬱池便沒有去頂樓。其他三樓都是病房連著太平間,唯有一樓是食堂連著太平間,讓人覺得古怪又特殊。
聞之頌跟在宿鬱池後面,身後還跟著其他兩個人,一個大叔,一個娃娃臉。顯而易見,不止宿鬱池一個人想到了。
四個人就直奔太平間。
靠近最右側,喧囂聲就遠了,一切的聲音彷彿來自天外,聽不清楚了。白色的門被推開,率先映入眼簾的,就是那那一排排的棺材。黑色的、厚重的。旁邊的窗戶開著,陰風吹過,那白色的布料便飄動著,拂過那毛筆寫出的“奠”字。
宿鬱池走了進去,抬手撫過那棺材,粘了一手的灰塵。抬眸看向其他人,其他人也正好奇地觀察。
大叔忽然說:“來這裡。”
剩下三個人立刻走了過去,圍在大叔的面前,蹲在地上。地上點點滴滴,出現幾攤血跡,發黑,發幹,手摸上去,還是硬的。
“人死大概三到六個小時,”大叔起身,看了一圈,“按照時間推算,那個玩家的屍體可能就在這裡。”
宿鬱池也掃視一圈:“那就開棺,一個個查。”
“開棺嗎?”娃娃臉笑了笑,“常言道,死者為大,現在開棺,就不怕有什麼奇怪的東西”
聞之頌盯著那血跡,往後面的棺材靠了靠,聞言,說:“命都沒了,誰在乎這些虛的你死了,可不會有人像你這麼想。”
娃娃臉直接嗤笑:“誰死還不一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