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鬱池冷眼看著他：“滾。”
“就是這表情，太他媽帶感了。啊，”船長放肆地盯著宿鬱池，舔了舔嘴唇，像是在報複，說，“真結實啊。”
聞之頌敲擊桌子的動作停了下來。
小醜繼續說：“下一個，繼續。”
下一個，就是那船長。船長嚥了咽口水，一邊看著宿鬱池，一邊抽紙條，看似根本不在意結果。紙條攤開，上面是暗紫色的字跡——你的左邊第五個人，就是要打你一槍的人。注，不能打死。
船長一怔。
下一秒，他就哆哆嗦嗦地看著聞之頌漫不經心地拿起了面前的槍，拉了保險栓，“咔噠”一聲，出乎意料的，他沒有像眾人想象的那般對準船長，而是先對準了小醜。
小醜笑容放大：“這位玩家，你不可以……”
“不能什麼”聞之頌打斷了小醜的話，歪頭看著他，惡劣地笑了笑，他就這麼睨著小醜。塗料遮住了小醜面部形態的變化，但聞之頌卻能清楚地感受到，那唇齒裡，舌頭的僵硬。
無形的東西抵住了小醜的舌根，鋼絲似的線纏住了那舌頭，小醜閉了嘴，不敢再說一句話。
眾人瞪大眼睛，還來不及反應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下一秒，槍響，緊接著，就是那船長的慘叫聲。
眾人看了過去——船長的眼睛被打了一槍，他痛苦地哀嚎著，捂著眼睛，鮮血就從他的指縫裡流出來，頓時染紅了一大片。
聞之頌把槍放在一邊，淡說：“繼續。”
小醜又說話了。只是這次，給人的感覺拘謹了些。他咧嘴笑著，宣佈第一局比點數的遊戲結束，開始第二局。
他亮出了手裡的牌，“j”與“7”的組合，不出意外，宿鬱池又要抽紙條，只是讓他沒想到的是，那船長也要抽紙條。
這次是船長先抽。鮮紅而粘稠的血液順著他的手流下來，船長顫抖著手，去抽紙條。紙條攤開，上面是血紅色的字——讓右邊第二個人挖掉該玩家的一個器官。
船長劇烈地抖了一下，但在看見是那穿著公主裙的女生時，他似乎鬆了口氣。水果刀憑空出現在那女生手裡，那女生抿唇，走到那船長面前。
聞之頌就這麼看著那穿著公主裙的女生輕輕挖掉船長的一點肉，扔在了桌子上，說：“面板也屬於器官。紙條上沒有說有多少。”
聞之頌短促地笑了一聲：“確定挖這麼點”
穿著公主裙的女生漠然看著他：“我記得早上的那場遊戲，你也是這麼幹的。”
聞之頌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淡笑不語。
後面又玩了幾場遊戲，等小醜宣佈說結束的時候，誰都精疲力盡的。基本上人人都掛了彩。
宿鬱池正拿衣服，準備穿上，手裡被人塞了一個藥膏，抬眼一看，正是聞之頌。但聞之頌似乎不想說什麼話，只是摸著桌上的刀，快步朝外面走去，一把將那踉踉蹌蹌的船長拽了過來，在眾人的驚呼聲中，將人按在牆上。
眾人驚呼。
穿著公主裙的女生擰眉，她上前阻止：“你幹什麼？”
聞之頌一把將人甩開。那女生猝不及防，連連後退，被後面的魔術師扶住了。
林芝和蘇月在旁邊看著，前者嘴巴張大，一臉震驚，後者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看來你們三個認識。”聞之頌拿著刀，在船長掙紮時，他用力一掰——骨骼斷裂的聲音太清脆了，脆到讓在場所有人頭皮發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