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鬱池把衣服拿過來：“謝謝。”
“不客氣。”
聞之頌也換了身衣服，他回頭看向宿鬱池，盯著他鎖骨，目光漸漸往下，在宿鬱池回頭的時候，他又別過頭，壓下眼底複雜的情緒，不再言語。
宿鬱池穿好衣服，準備往那馬戲團走去，但聞之頌攔住了他。
“你忘了那小醜不喜歡漂亮的人嗎？”
宿鬱池揉了揉腦袋。他真是糊塗了，怎麼把這事忘了。他感覺腦殼突突地疼，緊繃的思緒緩解不下來，宿鬱池也不打算去緩解了，在聞之頌把眼線筆遞給自己時，他有些疲憊地在臉上胡亂地塗了幾下。
“多謝。”
“你可以不用對我說謝謝。”
“還是分清楚吧，”宿鬱池往馬戲團走，“反正以後都不會見了。”
馬戲團裡，照舊在二樓，眾人正坐在昨天的椅子上，看著門口。這裡還缺三個人。一個死了，兩個不見了，玩家其實挺好奇，昨天那個喝了酒的人，今天是否能活著出現。
直到——
宿鬱池走進來了。平靜地坐在紅色的椅子上，淡漠地看著眾人。目光落在那中央的小醜時，對視一眼，挪開。
“啊我親愛的玩家們，恭喜你們，沒有一個人遲到！”小醜拍了拍手，說，“今天，我們繼續遊戲。”
依舊是真心話，大冒險。
只是這次，不是抽牌了，而是比點數。小醜有一副牌，四種花色，從一到十，三張人頭牌，無大小王。
規則很簡單。按順序，每人發四張牌，包括小醜也有四張牌。根據四張牌的大小隨機組合。
小醜會率先把自己組成的點數放在桌子上，其他人組成的點數則必須比小醜的點數大。每局兩輪，只要輸了一輪或兩輪，就得選擇真心話還是大冒險。
講完規則之後，小醜隨意捋了撲克牌，將撲克牌放在魔術師面前，說：“從你開始。”
按理來說，這應該是憑運氣的，但現在看來，應該是憑技術。宿鬱池就這麼看著魔術師摸了一張牌，然後轉一圈，最後才是自己。
聞之頌在自己上家，他摸完牌，就是宿鬱池，但聞之頌動作太慢了，就像是故意在拖延時間，其他人見狀，沒有催，他們也都反應過來了，幹脆也放慢了速度。
宿鬱池第一次摸到了“k”，他正詫異於自己的手氣怎麼這麼好，然後下一張牌，就又摸到了k。
宿鬱池：“ ”
今天運氣這麼好的嗎？
第三張還是k。
宿鬱池發現不對勁了。他捏著牌，看了一眼聞之頌，後者見狀，沒抬頭。但摸牌的速度微亂了一瞬。宿鬱池離得近，看得清楚——
這人在出老千。
把好牌全給自己了。
宿鬱池面無表情地摸了下一張牌——j。
這把幾乎是不可能輸的。
小醜放了點數，是紅桃8和黑桃j，為19點。第一輪，眾人面面相覷，盡量堆點數，試圖免受懲罰，但依舊有三個人輸了遊戲。其中還有聞之頌。
宿鬱池去看了他的牌，四張1。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