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思思尖叫一聲:“不是我,不是我!我怎麼可能會殺了他!”
“沒說是你,”宿鬱池安撫說,“寸頭白天樹敵多,晚上被殺,也是意料之中。”
短發女生冷笑:“聽你這話,你也殺了殺他嗎?”
“我不是抹殺者,怎麼殺。”宿鬱池語氣淡淡的。
“那419怎麼解釋”
“four,one,nine,”聞之頌把數字用英文說了一遍,緊接著,又快速重複一遍,“for one night。”最後歪頭看向短發女生,一字一句,“明白了嗎?”
短發女生臉色微變。
“所以,如果紅毛說的是真的,那麼當時的情況應該是,那個所謂的宿管姐姐給寸頭塞了紙條,約在操場,”宿鬱池只當聞之頌也在擺脫嫌疑才編了這麼個東西出來,也沒當回事,只是分析說,“但沒有想到,還沒開始,就被人殺了。而且看寸頭的樣子,應該是在甜蜜時殺的,可以看出熟人作案可能性更大。npc不能殺人,那麼只能是抹殺者。有抹殺者提前預知了這件事,並用這件事當做誘餌殺人。”
他看了一圈,目光落在虞晚身上,虞晚被嚇了一跳:“別看我啊,我不是抹殺者。”
宿鬱池問:“今晚大概什麼時候,才有人過來敲的門”
“哦,這個啊,”虞晚鬆了口氣,“整整6點。一到六點,就有小哥哥來敲門了,夏思思還去開門了。”
宿鬱池將目光落在夏思思臉上:“還不說實話嗎?”
夏思思面上閃過驚慌:“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好啊,你還敢撒謊!”短發女生忍無可忍,掄起拳頭就要揍過來,聞之頌好脾氣地阻止了,攥住她的手腕,笑著說,“姐姐,打人不禮貌的。”
短發女生見是剛剛被誤會的聞之頌,倒也沒說什麼,抽回手,盯著夏思思:“趕緊說實話!否則你就是抹殺者!”
夏思思眼淚汪汪的,大吼一聲:“我不是抹殺者!我不是!”
聞之頌挑眉,大拇指與食指摩擦了一瞬,他說:“沒有哪個壞人會承認自己是壞人的。”
宿鬱池蹲在寸頭的旁邊,說:“你的鞋底和寸頭的鞋底都一樣,都是有紅色的印子。操場上有垃圾桶,不排除你只是往操場上扔垃圾。但你明顯有個疑點,如果你只是單純扔垃圾,天熱的情況下,你的鞋底不會有紅印子,說明你在這逗留了很久,這跟你所說的湊巧兩個字並不吻合。”
宿鬱池說著,看向夏思思,目光裡的打探不加掩飾,但也過於專注,從而錯過聞之頌眼底一閃而過的微光。
“夏同學,”宿鬱池說,“你是瞞著什麼嗎?或者是,你在等什麼人”
夏思思嗚嗚地哭,她不回答,只是一遍又一遍地重複自己不是抹殺者。
“那看來就是抹殺者,”聞之頌目光停留在短發女生室友的臉上,前後不過一秒,他又移開了,翹著唇角說,“抹殺者中,可以確定有一個女生,一個男生。這個女生根據時間差,將有人敲門這個訊息發給了男生,男生再利用這個,順水推舟。一個不阻止人出門,一個找藉口出門,藏在草叢裡,伺機而動。等殺了人之後,再把所有人叫出來,偽裝成可憐的模樣奪得大家的同情。唔,還真是天衣無縫的計劃。”
一話說的眾人內心翻湧,看著夏思思的目光也帶著惱火。紅毛大罵一聲,說著“寸頭對你那麼信任,你還殺了他!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嗎?!”就要過來揍人。
宿鬱池眉頭緊蹙,他一把攥住那紅毛的手,就把人推到一邊,眾人怔了怔。
“你幹什麼?”紅毛後退幾步才堪堪穩住,回頭就惡狠狠地盯著宿鬱池,“你竟然護著抹殺者!哈,你也是抹殺者!”
夏思思傻了,她愣愣地看著宿鬱池,嘴唇囁嚅著,含著哭腔說:“我真的不是抹殺者,我沒有殺他!”
“沒說你是。”宿鬱池拿了紙,遞給夏思思,有點嫌棄她的鼻涕,索性離遠了點,“我只是希望你說實話。”
“宿同學,”聞之頌幽幽地說,“生死之際,若是還有人撒謊,那就說明,她根本不在乎自己的命,也不在乎好人陣營的命。大家都想活,都想找出抹殺者是誰。但誰都不願意拿自己的命,為了一個謊言買單。”
宿鬱池回頭看他:“萬一夏同學說了呢?”
周圍人也自然將聞之頌的話聽進去了,一個兩個瞬間沸騰了。
虞晚也惱了:“夏思思,你出門到底等誰了啊?你明明看到兇手為什麼不說你到底在幹什麼”
紅毛冷哼:“果然,我看你們兩就是有私情,怪不得白天她夏思思還要去找你呢!原來早看對眼了。哈,巧了不是,還都是抹殺者!”
宿鬱池站了起來,淡漠地看著紅毛。
紅毛被看得一抖,不自覺後退兩步,但還是強撐著說:“我說的不對嗎?都已經證據確鑿了,你竟然還護著她!你不是抹殺者,誰是抹殺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