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能看出來!”寸頭幾乎口不擇言,指著剛剛的短發女生和宿鬱池,說,“就是你們兩個!”
宿鬱池:“”
短發女生直接“呸”了一聲:“神經。”
宿鬱池斯斯文文地坐在椅子上,看向那寸頭,問:“理由是什麼?”
“你一直在觀戰,還時不時在揉胸口,剛剛在說那句我是好人的話時,你還笑了!笑得特別不明顯!”
聞之頌若有所思:“好像是這樣。”
“……”宿鬱池低頭理自己的袖口,淡說,“我可以理解為,瘋狗在亂咬人嗎?”
“你!”
虞晚直接嘲諷:“你什麼你!還真當自己是系統了,指誰誰就是抹殺者有毛病吧!”
寸頭怒目而視,抖著手指了一圈,隨即顫顫巍巍地捂住胸口,說:“你們竟然不信我……我會算命啊!我算出來他們是抹殺者!”
宿鬱池不想聽了。他實在覺得吵,就想挪動椅子離開,但椅背被人按住了,宿鬱池眉頭微蹙,下一秒,就聽聞之頌笑嘻嘻地說:
“巧了,我也會算命。”
宿鬱池被迫坐著,他就看著聞之頌的手搭在自己的椅背上,食指有一搭沒一搭地敲著,然後挪開。
聞之頌拿著筆,虛虛地點了點那個寸頭,笑得高深莫測:“你活不過今晚的。”
晚上放學後,食堂裡。
宿鬱池打了一盤青菜,一個雞腿,找了個空位,就直接低頭吃飯了,剛咬一口,聞之頌就端著飯坐在他對面,笑著和他打招呼。
“巧了,宿同學。”
宿鬱池把嘴裡的雞肉嚥了下去,頭也沒抬:“不巧,倒像是早有預謀。”
這話一語雙關,直接當面試探起聞之頌了,但聞之頌只是順著說:“確實是有預謀地在等宿同學……他們都在懷疑我是抹殺者,宿同學覺得呢?”
宿鬱池端起湯抿了一口。清湯寡水的,就幾根菜葉子,還有點鹹,宿鬱池差點沒嚥下去。他擱了碗,淡淡說:“那你是嗎?”
“我說我不是,你會信嗎?”
宿鬱池果斷回答:“不會。”
聞之頌挑眉看他:“那就是認定我是抹殺者了”
“不是。”宿鬱池又咬了口雞腿,隨意吃了兩口,就把筷子擱了下去,說,“遊戲才剛剛開始,現在談信任,是不是有點愚蠢”
聞之頌沒說話。
吃飯時間也快到了,宿鬱池也不想待在這裡,他還需要在六點之前回去,避免因為在外面溜達而被誤殺。宿鬱池起身端了盤子,也不管身後的人,轉身離開。
他們的宿舍是2419號,宿鬱池上樓的時候,就觀察了一下。獨立衛浴,中間寬敞得很,甚至外面還有陽臺。巨大的衣櫃裡,整整齊齊地擺放著各種碼數的校服、睡衣,連門口的鞋子都是一樣,白色的,運動鞋、拖鞋。
唯一讓宿鬱池覺得不滿意的,就是兩人的床。上床下桌,靠得太近了,兩張床寬對著寬,中間甚至都沒有縫隙,萬一晚上睡覺,對方要是抹殺者,宿鬱池跑都跑不掉。這就意味著,宿鬱池以後晚上睡覺,就不會有一個安生的夜晚了,除非確定出抹殺者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