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聽說這個事後,不再意外,而是按著漠北送來的鹽稅賬本,讓人重新做賬。
兩年的賬本,不是一日兩日能算得清的。
就在皇上下令重算賬本後,獄中的雍王被人下毒,若不是雍王吃得不多,便會直接上西天。
訊息傳到仁政殿,皇上勃然大怒,“到底是誰那麼大的膽子,竟然趕在朕的眼皮底下動手,雍王還沒頂罪,他就還是王爺!暗害王爺,朕一定要把人給揪出來。”
張槐安站在堂下不敢開口,其實所有的線索,都指向五皇子。只是皇上不點出五皇子,他這會也不知道要不要查。
其他大臣也不敢開口,直到安旭到了殿外,說要覲見皇上。
等安旭進來後,直接上了一份供書,是五皇子隨從的口供。
有了線索,又有口供,張槐安才低眸開口,“皇上,不管五皇子是否清白,都該派人去五皇子府上徹查一番,不然不足以服眾啊。”
其餘的人也跟著說是,皇上沉默片刻,才放話讓人去查五皇子。
只是他話音剛落,仁政殿外就湧入一群人。
為首的不是其他人,正是李長祺。
李長祺走在前面,身後跟著一眾侍衛,兩手負背地走了進來。
福安開口質問,“五皇子,您這是做什麼?”
“自然是來護著父皇,防止父皇聽信小人讒言,平白無故地冤枉了好人。”李長祺在眾人的注視下,走到了皇上跟前,和皇上行禮。
“你......你這個逆子,你到底想做什麼?”皇上看著堵在門口的侍衛,震驚道,“你這是要謀朝篡位嗎?”
宮裡內外都有侍衛守備,可李長祺能帶人到了仁政殿,說明宮中上下,都失守。
皇上這幾日把心思都放在了鹽稅案的事上,不曾想,他才查了沒幾日,老五就直接逼宮了。
“噗!”
噴出一口老血後,皇上當場暈厥過去。
張槐安出來質問,“五皇子,你這麼做,就不怕史書記載,日後罵你是個不忠不義的小人嗎?”
“罵我?有何好罵我的?”李長祺衝張槐安笑了下,“自古勝者為王,敗者為寇,若是我贏了,誰又知道今日的事?你們不說,還會有人知道嗎?”
從首輔,到軍機大臣,眼下全都在仁政殿中。
李長祺的目光在眾人身上一一掃過,從父皇要查曾文澤的那一日,李長祺就覺得不對勁。
好好的,為什麼要查曾文澤?
李長祺早就做了多手準備,若是不能坐上皇位,也是要死,還不如放手拼一把。
他早就收買了護城軍首領,收到北部傳來曾文澤受賄的訊息,李長祺就知道他要出手了。
趁著今日大臣們都在,李長祺才帶著人進宮。
不過眼下,他還不能馬上登基篡位,他得在父皇還活著之前,借父皇的手,除了兩個哥哥。
“傳令下去,雍王結黨營私,勾結裴家、安家,即刻派人去清查裴、安兩家,並於明日午時三刻,處死雍王。”李長祺情緒激動,他終於等到這一日了,笑著繼續道,“再讓人出宮一趟,就說父皇想見四哥,讓四哥速速進宮。”
處死大哥,再控制四哥,這皇位,就是他李長祺的了。
張槐安還要多言,卻被一個侍衛直接打暈,李長祺讓侍衛守住仁政殿門口,他自己,則是走向父皇藏傳位詔書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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