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安從收復所有土地,又到出兵抗擊倭寇,再到東海巡查,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會寫在信中。
夏去秋來,到了八月,裴悅身子重了,也不出山莊走了,而是在山莊裡。
山莊的楓樹紅了半邊天,裴悅這日剛走到院子裡,小廝又送來李長安的信。
信中李長安寫到,知道裴悅臨近生產,已經和父皇遞了摺子,想要回京都一趟。信到了裴悅這裡,摺子也會到京都。
三個多月沒見,說不想念是騙人的。
但裴悅又擔心李長安來了京都,萬一被皇上扣著,那定州北部的將士們又怎麼辦。
她拿著李長安的信去找了父親,父親也微微蹙眉。
“確實沒必要在這個時候回來。”裴闕剛做了一幅山水畫,墨跡還沒幹透,他往後退了一步,放放下捲起的衣袖,“不過他能有這個心思,也是好的,就由他吧。”
“不會有事嗎?”裴悅問。
“今年朝廷沒什麼大事,定州北部又很安定,應該不會有大事。”裴闕一直盯著京都,若是有個風吹草動,他都會收到訊息。
聽父親這麼說,裴悅才安心一點,開始期待與李長安的重逢。
與此同時,仁政殿中,皇上已經看完李長安的摺子。
“雍王遞摺子,希望能回京都一趟,你們覺得呢?”皇上看向堂下的幾個大臣,目光先停在張槐安的身上。
張槐安注意到皇上的目光,站出來道,“雍王收復定州北部,立下不少功勞,如今我們已經和漠北講和,定州北部沒有大事,確實可以讓雍王回來一趟。一來嘉獎雍王功績,二來也能體現您的慈愛。”
皇上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但沒有馬上說好還是不好,而是看向其他人。
蘇恆一直低著頭沒說話,有過幾次教訓後,他現在謹慎許多,從不冒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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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康裕則是立馬接話,“回皇上,老臣也覺得首輔大人有理。既然定州北部已經解決,皇上不如藉此削弱雍王手中的兵權,派其他大臣前往就任。如此一來,可以避免雍王權利變大,也能表示您的仁愛。”
聽完曾康裕的話,皇上才開口,“既然幾位大臣都這麼說,那朕就同意了。曾愛卿說得對,定州北部失而復得,確實需要有人去那裡。一時間朕還想不到有什麼合適的人選,不過曾家兄弟倒是適合,就讓他們去定州北部吧。”
這話一出,曾康裕立馬變了臉,他和雍王的關係,是水火不容,若是兩個兒子去了定州北部,萬一有個好歹,豈不是要他白髮人送黑髮人?
“皇上,犬子能力平平,實在不堪重任。”為了兒子,曾康裕硬著頭皮站了出來。
但皇上卻打定主意,“能力平平才需要歷練,若是永遠待在你的庇護傘下,如何能長進?朕給的俸祿,不是用來養閒人的!你回去就和你家大郎二郎說,後日就出發上任吧,至於去哪裡,朕待會派人去你府上。”
什麼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便是如此。
曾康裕本意是削弱雍王勢力,而且他覺得皇上也願意這樣,才敢開口。不然曾家這些日子一直被壓著,他哪裡敢隨意說話。
可皇上卻點名要大郎二郎去定州北部,他就三個兒子,三郎是庶出,和兩個哥哥完全不能比。若是大郎二郎折在定州北部,他們曾家更要完蛋。
他是萬分後悔,可皇上態度堅決,不容他多言了。
沒辦法,曾康裕只能喪著臉回家。
其餘幾個大臣都在心中笑曾康裕傻,皇上一直沒發落曾家,不代表皇上不記得六皇子的事。雖然他們都不知道六皇子做了什麼,但曾家肯定有插手。
如今曾家兩兄弟都要去定州北部,那可是苦寒又貧瘠的地方,還可能隨時爆發動亂,只能自求多福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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