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安眉頭緊皺。
聽書滿頭大汗地從外面跑來,“王爺,不好了,姜雲升帶著虞山關,和漠北投降了!”
“什麼?”裴悅聽懂這話,震驚坐起,“姜雲升這才接手虞山關多少天,怎麼就投靠漠北了?”
李長安咬牙道,“張東來死後,虞山關內部分成好幾部分勢力,想來是姜雲升壓不住其他人,才想著投靠漠北。這麼一來,他還能鎮守虞山關,而漠北出面後,其餘的勢力也不敢囂張。”
裴悅也馬上明白了,“這個姜雲升,竟然如此不要臉面。”
過去幾十年裡,都沒有晉朝官員帶兵投靠漠北的事。
就算姜雲升早已跟著張東來造反,但他們都是漢人,而不是漠北的胡人。
如此一來,往後世世代代,姜雲升都要被後人罵。
李長安本以為姜雲升還能撐一段時間,沒想到姜雲升現在就投降漠北,實在是他高看姜雲升了。
聽書進來時,滿臉慌張,“王爺,方洪已經帶人去兵營,眼下要定什麼主意,還要由您來說了算。漠北此番接受姜雲升,是擺明了要和我們開戰。”
訊息剛從虞山關傳來,方洪得知後,立即派人來王府告知。
李長安知道時機不等人,他轉頭看向裴悅。
“我沒事,你快去吧。”裴悅催道。
李長安握住裴悅的手,一字一字地認真道,“悅兒,等我!”
“好,我等你回來。”裴悅送李長安到門口。
她知道虞山關對於李長安的重要,這本是晉朝的國土,可姜雲升帶著虞山關投靠漠北,就意味著漠北不費吹灰之力,就得到了虞山關一帶的城池。
這對晉朝來說,不僅是損失,還是漠北踩在他們的臉上撒尿。
如果不立即做出反擊,便是認下漠北和姜雲升的這一巴掌。
而且皇上不喜李長安,之前收復中平城,其他將士都有封賞,唯獨沒有李長安的。這麼明顯的態度,就是裴悅,都為李長安感到心寒。
要是皇上因此發火,很可能會撤走李長安手中的兵權,讓李長安就此做個閒散王爺。那李長安的滿腔抱負,就要結束了。
裴悅抬頭看向天空,星河照亮著夜空,卻無法帶走夜晚的黑暗。
看到葉竹拿來披風,裴悅搖頭說不用了,“我站一會就回屋了。”
“那也披上吧,夜裡露水重,王爺肯定要帶兵出征,您可不能病了。”葉竹給主子繫上披風,“您要是睡不著,就進屋坐會,奴婢陪著您。”
裴悅點頭說好,“你叫梅芳幾個,去給王爺收拾行囊。若是王爺要出兵虞山關,得多帶一些衣裳。”
已經到了夏末,轉眼便要入秋。
北部的秋日比京都要涼上不少,不多帶一些衣裳,很容易凍出毛病。
剛說完,裴悅又說算了,“還是我去幫他收吧,不親自看一眼,我不放心。”
裴悅帶著人去了李長安的屋子,他們之前都是分開住,兩人屋裡的陳設完全不同。
李長安這裡,從書桌到案几,再到床邊,都是書和地形圖。
在丫鬟們找衣裳時,裴悅幫著李長安把書整理好。
她剛拿起枕邊的幾本書,就飄下一張紙。
紙上畫了一個小人兒,明眸皓齒,不是她又是誰呢。
裴悅頓時,便淚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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