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還是不知道,你想說什麼?”李長安的眼神中,透露出一抹不耐煩。
廢后看著李長安,過了會哈哈大笑出來,“李長安啊李長安,你不愧是你父皇的種,原來你早就知道了!”
她笑得瘋癲,福子聽到都下意識往主子邊上站一點。
李長安起身,他扶住福子的手。
看廢后如此狼狽,心中倒是好受一點。
裴悅說得對,就讓廢后看著他日後上位,他必定要讓廢后他們心心念唸的東西,全都歸屬於他。
廢后大笑完看李長安要走,冷哼道,“你父皇早年就知道真相,如果不是他,你母親可能還不會死。是他故意培養蔣家的野心,也是他拉壽王給你當墊背的!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造成的!”
“李長安,你最該恨的人不是我,而是皇上!”
“那個滿口仁義道德,實際為了皇權不擇手段的人,才是你最該恨的人!”
廢后雙目猩紅,她朝李長安走去,一邊道,“這些年,你也忍得夠辛苦。長安啊,我勸你一句,能早些動手就早一點,你父皇可不是個省油的燈,他能算計我們母子,自然也能算計你。”
在廢后說話時,蘇貴妃和幾個妃嬪,正走到冷宮門口。
她們看到東宮侍衛,有人猶豫了,“貴妃娘娘,要不然,我們還是不進去了吧。廢后做出諸多壞事,咱們進去了,怕是會被皇上厭惡啊?”
蘇貴妃瞥了眼邊上的李美人,神情淡淡,“你要害怕就在外邊等著本宮,既是皇上允諾的,來看一眼又怕什麼?”說完,她便上了石階。
而大殿裡,廢后朝著李長安步步逼近,她面相可怖,“你們都說我假仁假義,心狠手辣。但你們父子才是最壞的那個!”
“蔣氏,你說我壞,那我問問你,如果不是你先害死我母親,我又為何要針對你?”李長安反問廢后,“要不是你一心上位,也不會掉進父皇的陷阱裡。這一切的一切,都是你自己咎由自取而已。技不如人,就別怪別人比你手段厲害。”
至於父皇,一報還一報,太醫說父皇吃了十幾日的慢性毒藥,毒素已經侵入骨髓,就算現在開始調養,身體也會大不如前。
從前李長安就覺得父皇不疼愛他,小時候還有過幻想和奢望,後來長大了,同樣的東西總是先想到壽王。不管父皇是演戲,還是出於其他目的,李長安是不曾感受過父愛。
現在他長大了,已經不是小時候,午夜夢迴會坐起來悶聲哭著想孃的小孩,更不會祈求父愛。
況且廢后說得對,母親的死,父皇也佔了一半責任。
他現在,只是想要拿到屬於他的東西。
看廢后愣住,李長安不欲多言,轉身便要走。
瞧見走到院子裡的蘇貴妃等人,李長安皺眉頓了下,在他好奇的同時,身後的廢后突然往他這衝來。
李長安下意識地側身抬手,但他傷了一隻手,行動沒那麼方便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