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雲江在為女兒的事發愁時,聽書也查到一些和夏家的事。
聽書沿著溪河往上走了半日,找到了打鬥的地方,在附近的草叢中,找到了夏家的令牌。
拿著令牌,聽書便回去找主子。
這會已經入夜,李長安拿著聽書找回來的令牌,放在燭光下端詳,“沒找到活口,或者其他東西嗎?”
“沒有,只有這個令牌,還是在草堆裡。”聽書來的路上一直在想,但還是沒想明白,“殿下,要是死的人是夏家軍士,誰和夏家那麼大的仇恨,要殺夏家的人呢?”
“你怎知一定是死人的令牌,而不是活人的?”李長安放下令牌後問。
聽書更不明白了,“要是夏將軍派人追殺,又是為何?”他想不到為什麼,隨口道,“總不能是為了我們而來吧?”
剛說完,聽書立馬捂住自己的嘴。
“殿下,您說......”見主子望過來,聽書又忙捂住嘴,眼瞼撲閃撲閃地看著主子。
李長安:“夏雲江與孤往日無怨,近日無仇。以他的態度來看,應該是不想參與奪嫡。如果那些人真和夏雲江有關係,事情倒是複雜了。”
誰和夏雲江有仇呢?
而且這裡是嶺南,是夏雲江老家所在的地方,夏家一族紮根嶺南一帶,就是嶺南主將成勇,也是夏雲江的舊部。
暫時還是想不明白,李長安收起令牌,讓聽書先去休息。
他們住的驛館,李長安是太子,裴悅是太子妃,兩個人沒理由再分房睡。
李長安回屋時,看到裴悅坐在桌邊看話本,自覺地抱了被褥去軟榻上。
“你怎麼還不睡?”李長安問。
裴悅沒抬頭,翻了一頁話本,“方才只想打發時間,不曾想,越看越來勁。等我看完這本就睡,殿下困了先睡吧,明兒個就要去嶺南的郡城了呢。”
李長安熟稔地鋪好被褥,坐在軟榻上,正好能看到裴悅的側顏,想了想,突然開口,“你和夏家,可否熟悉?”
“啊?不太熟悉,殿下為何突然提到夏家?”裴悅再次被李長安打斷思緒,沒了繼續看的心思,乾脆合起話本,轉身面對著李長安,“夏將軍早年間和我母親相看過,若不是我父親攪局,我母親還真可能嫁給夏將軍。故而這些年,我們兩家幾乎沒來往。倒是後來皇后為你和壽王準備側妃,多見了夏家姑娘幾次。”
停住思索片刻,裴悅再繼續道,“夏姑娘聰慧可愛,倒是不錯。”
父母的事,還是裴悅後來聽舅母說起。這樣的事,她不敢去問母親,母親也不會與她說。
李長安是頭一回聽這個事,不過對他現在沒什麼用,他說了令牌的事。
“原來如此。”裴悅想了想,給了個評價,“我沒怎麼見過夏將軍,不過我父親有提過幾次,按我父親說的,夏將軍應該不會參與奪嫡,他屬於中立那類。”
李長安也是這樣覺得,既然裴悅不清楚,他便躺下,說可以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