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悅有心事,也就沒心思去玩。
護城河周邊的花燈,高高低低,錯落有致地掛了兩旁。
巴清給赫蘭圖雅買了好些,裴悅則是坐在馬車中,她不想下去玩,便望著外邊的赫蘭圖雅兩人。
“娘娘,您吃燒餅嗎?”碧珠買來燒餅,還有餛飩。
裴悅確實有些餓,天大的事也要填飽肚子先,“吃,我還聞到餛飩香了,你都遞給我吧。”
碧珠剛把餛飩遞過去,就聽到身後有人喊她,回頭看到是熟人,忙笑著道,“娘娘,表姑娘他們來了!”
安瑩瑩戴著帷帽,纖細的玉手掀開一條縫隙,跑了過來,“碧珠,悅兒在馬車裡嗎?”
話音剛落,裴悅就從馬車中伸出頭來,驚奇道,“表姐,你怎麼過來了?”
安瑩瑩爬上馬車,裴霖站在車窗下守著,他小臉板著,一副生人勿近的冷臉。
“賀皓派人上門,說你這會肯定記掛著元家的事。剛好我外祖母查清遠璟表哥的事,我就來找你了。”安瑩瑩挨著裴悅坐,壓著嗓子道,“外祖母說,元璟表哥確實收了賄賂,這壽王抓了他,現在正逼供在,顯然是想扯出更多人。但你也不用操心,安府和元家主支來往較少,我母親一直不喜歡他們,壽王有再多的手段,也不可能問出什麼來。”
安旭這麼多年,南征北戰,功勞苦勞一大堆,真不是壽王使這點小手段能扳倒。
不過裴悅也有擔憂的點,“問不出來,就怕壽王捏造。”
“是這樣,壽王人面獸心,不愧是‘獸王’。”安瑩瑩冷哼一聲,十分瞧不上壽王,“故而我外祖母插手去查,有她出手,壽王再不願意,也不敢太造次。”
元璟受賄是事實,元家必定會因此而獲罪。不過怎麼罰,要不要連坐其他人,就看元家怎麼走動了。
從元家非要過繼兒子給靖安長公主,試圖霸佔長公主府的產業後,靖安長公主和元家主支的關係就不太好。但元家畢竟是她的夫家,她膝下有個姓元的外孫,不好讓元家太倒黴。元璟一個人獲罪便罷了,剩餘的還是要幫一幫。
經此一事,往後幾年,元家也就無力蹦躂了。
裴悅點點頭,面色輕鬆不少,“你外祖母是個厲害的,我母親都怕她。她能查到那麼多,這個事便好解決。舅舅和舅母能無事,我安心了。”
“就知道你會多操心。”安瑩瑩看到裴悅手中的燒餅,隨手拿了一塊吃,“方才我過來時,瞧見秋和跟著兩個番邦來的人,那就是西涼來的公主嗎?”
裴悅剛點頭,安瑩瑩就衝裴悅挑眉,警惕道,“好些人說,這個西涼公主是來和親的,看她現在親近你的樣子,可是要嫁給太子?”
“看著並不是要和親。”裴悅剛說完,就聽到赫蘭圖雅的說話聲。
馬車邊上,赫蘭圖雅拿著糖葫蘆,一眼就看到了裴霖。
來到歷朝後,赫蘭圖雅最大的感受,便是京都的美男子好多。
“小弟弟,你是太子妃娘娘的家人嗎?”赫蘭圖雅看著裴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