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可不能亂講。”壽王的語氣聽不出喜怒,輕飄飄的一句,向章聽了還是笑嘻嘻的。
“是是是,王爺教訓的是。”向章陪笑道,“今兒個,我見到太子妃了。”
“哦,怎麼了?”壽王聽到太子妃三個字,才停下手中的活計,看向向章。
“沒怎麼,就是馬車互相撞了一下。聽聞太子妃好顏色,這麼好的絕色佳人,如今太子不在東宮,也不知道會怎麼樣呢。”向章笑容帶了點猥瑣,說完後,便低頭喝茶。
太子妃一人在東宮,最容易出名節問題,若是太子妃名節有問題,豈不是打臉太子和裴家。
壽王也知道這裡頭的好處,可是之前被裴闕弄得現在還害怕,但是又想要報復一把,眼珠轉了轉道,“你倒是會說,太子妃能怎麼樣?”
“這就很多說法了,出門被流浪漢抱了,落水被人看到……都是說法。”向章說完,小心翼翼地抬頭看了眼壽王,再道,“您想想,太子妃喜歡出門玩,可多機會了。”
壽王覺得確實是這樣,“那就看你的安排了,本王等著你的好訊息呢。本王這個皇嫂是天姿國色,若是你能嘗一嘗,那也能快活半年。”
這一次,壽王不打算自個出手。向章願意做這事,成了,他就解氣;不成,那也是向家在怨恨裴悅和太子,而不是他壽王做的事。
“好嘞,一定不讓您失望。”向章得了壽王的意思,心裡越發得意,已經在盤算,接下來的日子要如何打算。
可是讓向章想不到的事,往後的一個月裡,裴悅除了進宮請安,便再也沒出門過。
裴悅回孃家時,父親特意交代過,李長安出征後,別人眼中她就是孤家寡人。想要日子過得自在,便少出現在大眾的眼前。
雖說一直待在東宮比較無趣,但總比出門惹麻煩的好。
想到出門可能會有諸多事,倒不如守在東宮裡,每日和宮女們喝喝茶,打打花牌,日子倒是逍遙又自在。
她那麼舒服,也有人不可以看她那麼高興,只不過皇后不好和她起爭執,皇上近來一個月只去坤寧宮歇過一晚,皇后不敢在這會生事。
期間裴霖和賀皓也來看過裴悅,故而裴悅也不是一個人。
又過了段日子,等賀皓再次來東宮後,外邊開始傳起流言。等裴悅知道時,已經是過了一段日子。
這日裴悅站在樹下,看著滿樹枯黃的樹葉,正在感嘆時,碧珠氣沖沖地過來。
“你怎麼了?”裴悅問。
“還不都是因為那些亂嚼舌根的,一群該下拔舌地獄的骯髒貨,自個腦子裡是髒的,看其他人才會不清不楚。”碧珠憤憤吐槽。
“你在說什麼?”裴悅沒聽明白,但是看碧珠氣成這個樣子,好奇問,“該不是,你聽到什麼有關我的話了吧?”
“自然是……”碧珠剛開口,瞧見葉竹眉頭輕擰,但她忍不住,還是把聽到的都和主子說了,她打小跟著主子長大,在主子跟前她不會隱瞞任何事,“這段日子,賀世子不是多來了東宮幾日,外邊就有流言,說您和賀世子本是青梅竹馬,但被強行拆散。如今太子殿下北上征戰,正好給了您和賀世子相處的機會。奴婢聽到這種話時,就想撕爛那些人的嘴,一個個的都要爛嘴巴!”
裴悅聽了也覺得離譜,她和賀皓走得近,又不是突然的事。
再說了,如果她和賀皓早有情愫,父親母親早就給她訂婚,何必一直拖著,等個讓人發愁的賜婚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