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安望著向歡歡,他覺得向歡歡就是一個瘋子,一旦被纏上,就會甩不開的瘋子。
他從沒給向歡歡一個好臉色,可向歡歡偏偏對他苦苦糾纏。
“殿下!”向歡歡拿剪刀的手,止不住地顫抖,雙目瞪到最大。
她的眼角掛著淚珠,直到太子走出屋子,她才“啪”地丟了手中的剪刀,抱著膝蓋大哭。
穗香衝進來時,就看到主子坐在地上,脖頸有個血印嚇得她說不出話來。
過了好半天,穗香才想到要喊御醫,但被主子給攔住。
“不能喊,這會喊了御醫,所有人都知道我脖頸傷了。”向歡歡兩眼空空,過了會,又冷冷發笑,“殿下這是,徹底絕了我的希望啊。穗香,他為什麼就不看看我?我也那麼喜歡他,可他眼裡只有裴悅,為什麼啊?”
穗香聽了主子的話,心中難受,想要安慰,又覺得自家主子的選擇確實錯了,只能低頭幫忙擦眼淚。
“進東宮前,我想著,只要太子對我稍微好一點,我就幫他奪權。他要什麼,我都幫他去搶。可是,他的眼裡只有裴悅,為什麼呢?穗香,你看看我,是我不夠美?還是我哪裡不好?”向歡歡抓住穗香的胳膊,發了瘋似地看著穗香。
“娘娘,您冷靜一點,您弄痛奴婢了。”穗香突然感到害怕,主子這會的狀態,讓她想要逃開。
向歡歡卻抓著穗香不鬆手,“連你也回答不出來,我知道了,只要有裴悅在,殿下的眼中永遠都不會有我。”
說著,向歡歡的眼中劃過一抹狠戾。
她這一生,就是死也要死在東宮,絕對不會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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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長安從向歡歡屋裡出來,心情更加鬱悶。
不管是在哪裡,他都處處受到掣肘。
太子不像太子,手中沒什麼權利,就連一個後宅裡的女人,也能威脅他。
憤怒嗎?
倒也不全是。
李長安走得飛快,經過正殿,又到了花園。
“汪汪”,一聲犬吠,又讓李長安停下。
黑仔正搖著尾巴看他,見他走過去,胖乎乎的尾巴搖得更歡快了。
他停在黑仔跟前,看黑仔吐著舌頭對他伸爪子,突然覺得好笑,“你家主子倒是把你喂得好,別人家的藏犬威猛強壯,只有你,又胖又愛吃。”
李長安蹲下,握住黑仔的爪子,“性子也是,沒見過那麼溫順的藏犬。”
福子聽主子都和黑仔說起話,雖不知道主子和向側妃說什麼,但透過這些年的相處,還是能猜到主子很不高興,這會也就挑著主子喜歡聽的話說,“黑仔是太子妃娘娘養的,太子妃娘娘是個好脾氣,這才有黑仔的溫順。殿下,馬上快到飯點了,您要不要去太子妃娘娘那坐坐?”
“不用。”李長安鬆開黑仔的爪子,起身道,“孤知道你的意思,往後不要再說這種話。”
不要說這種話?說哪種話?福子沒明白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