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皓覺得自己的能力雖然很少,但他不願聽人說裴悅任何不好,他不太會說話,打架功夫也不好,但他會為了裴悅裴悅去據理力爭。
而裴悅對賀皓,就是懂賀皓所有的喜好,從不用世俗的眼光和要求去比對賀皓。只要賀皓是開心的,她也開心。
府裡多了一個賀皓,裴霖又不用去學堂,裴悅的日子倒是自在快樂多了。
很快到了除夕那日,這兩年,裴悅的三伯外放,所以沒在一塊過年,便只有他們一家人和賀皓。
吃完年夜飯後,便是守歲。
裴悅每年都會拉著賀皓打花牌,她叫上賀皓,去叫裴霖時,卻看到裴霖板著小臉。
“呦呦呦,大過年的,怎麼還不高興呢?”裴悅坐到弟弟的椅子上,想去捏弟弟的臉,卻被弟弟給躲開了,“剛大一歲,脾氣就見長,往後我不在家裡,你還得了?”
“你還知道你以後不會在家裡啊?我還以為你不知道,笑得那麼開心!”裴霖憤憤地看著姐姐,眼眶卻不爭氣的溼了,抬手擦了擦,淚珠卻掉得更兇。
“可別這樣哭,我沒欺負你啊。”裴悅趕忙拿帕子幫忙擦眼淚,可裴霖的眼淚卻止不住,“我的小祖宗誒,大過年的你這樣哭,若是母親看到,豈不是要罵死我。”
話音剛落,裴夫人就出現在門口。
“你呀你,連你弟弟的心思都不懂。”裴夫人看得直搖頭,“他這是傷心的,等過了年,你就要嫁入東宮,這便是你在家中過的最後一個年。”
婚期定在正月初九,算下來,也就八日了,兩個手掌就能數完。
聽完母親的話,裴悅摟住弟弟的肩膀,“好啦好啦,我嫁去東宮,總比離開京都的好。往後咱們都在京都,時常都能見得到。平常還和個小大人一樣,今天倒是想小孩,怎麼還越哭越兇呢?”
“我……我今天要哭完眼淚!”裴霖可不想婚宴那日哭,到時候那麼多人,要是全都看到他哭,豈不是太丟人。
“行行行,你要哭就哭吧,不過待會拿個雞蛋敷下眼睛。”裴悅看弟弟覺得那麼傷心,這才有點傷感,轉頭看到賀皓也在掉眼淚,突然有種自己做了什麼壞事的錯覺。
看他們都在哭,裴悅乾脆就讓他們哭,誰也不哄了,端著茶盞到母親身邊,“母親,要不您來陪我們打花牌?”
裴夫人抬頭看了眼女兒,過了會,嘆氣道,“你這時候倒是像你爹,心大。”
“來嘛,現在哭也沒用啊,都到了這會,我也不可能不嫁了。”裴悅抱住母親的胳膊,撒嬌道,“您就看在我在家的最後一次守歲,輸點錢給我唄?”
“哎,那就玩一會。”裴夫人讓丫鬟去準備牌桌,看到兒子擦眼淚,讓兒子和賀皓一塊過去。
一家人落座後,裴霖的小臉還是鼓鼓的,但沒過多久,他就輸光了錢袋,全被裴悅贏去了。
而與此同時的李長安,他正在宮中赴宴,皇后帶著壽王在陪皇上說話,其他的弟弟們也各自聚在一塊說笑。只有他,是一個人坐在位置上,看著每年都差不多的歌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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