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闕是個睚眥必報的性子,誰要惹了他,那是一定要加倍奉還的。
宴席之後,裴闕就去忙這些事。
裴夫人每日都會來看裴悅,現在聽到壽王被砍了左膀右臂,裴悅才來了點精神。
“父親現在可回來了?”裴悅起身問葉竹。
葉竹轉頭看了眼天色,猜道,“就算這會沒回來,再過一會也會回來了。”
葉竹剛說完,裴悅就起身出門,葉竹趕忙追了上去。自從宴席的事之後,老爺就要她和秋和,一定要有一個跟著主子。
裴悅到父親書房時,父親還沒有回來,她隨手拿了本書架上的書,剛翻了兩頁,才聽到父親喊“悅兒”。
裴闕看到女兒有些意外,長腿邁過門檻,走到椅子邊上,坐下後,問,“你今日怎麼過來了。”
“我都聽葉竹說了,父親查了壽王身邊的兩位大臣。”裴悅坐到父親對面的紅木雕花椅上,“父親接下來,還打算做什麼?”
“徹底斷了蔣家在冀州的財路。”裴闕道。
蔣家的財路,就是壽王和繼後的財路。
以前不是裴闕不查壽王的事,只是朝堂盤根錯節,一旦開始查貪腐,就會涉及太多人。若不是政見不和,或者太大的案子,一般也不會特意去查。
但是壽王這次,徹底惹毛了裴闕,觸碰到他的逆鱗。既然皇上護著壽王,裴闕就只好打著替天行道的名義來對付壽王了。
而裴闕開始動手,其他的朝臣也會跟緊方向,有些怕死的,已經來找裴闕投誠。
不過連著辦了兩位大臣,裴闕已經收到了皇上的敲打。皇上的暗示是,裴闕報復的已經夠多了,要是再打擊下去,朝堂也要跟著亂了。
既然皇上又開口讓裴闕收手,那裴闕就不動京都裡的人,而是直接解決了冀州的事。
要對付冀州,便是直面蔣家,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太子和蔣家僵持了那麼久,還是因為蔣家在冀州盤踞太多年,紮根太深了。
不過,裴闕不是太子,裴家發展那麼多年,自然有另外的方法。
明的不行,那就來暗的。陰招損招,裴闕也會。
裴悅聽到父親要動冀州,立馬想到了李長安。
“父親。”她抿唇看著父親,晶亮的眸子轉了轉,“父親斬斷壽王的左膀右臂,他這會必定生氣,若是反撲,咱們裴家也會因此惹上諸多麻煩。”
“不過,咱們也不能因為怕事就後退。”裴悅又補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