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之恩,自然當銘記一生。”李長安道。
裴悅坐在李長安的對面,她覺得很多人都是被李長安的皮囊給迷惑了,明明說話做事都蠻有心計的一個人,卻被世人定義為“平庸”。太好看的臉,總會給人帶來一些迷惑性。
裴闕轉頭拿茶盞時,正好和邊上的裴夫人對視上,二人默契地拿起茶盞。過了會,裴闕才道,“殿下一路辛苦,既然東西已經送到,您應該累了吧?”
李長安聽得出裴闕要他走,不過他這時還有話要和裴悅說,倒是厚著臉皮道,“還好,不是很累。我已許久沒來裴家,不知能否去看看,回想下小時候的記憶?”
太子都開口了,裴闕還怎麼拒絕?只能答應了。
但裴闕剛點頭,本想開口自己帶著李長安去逛逛,李長安卻先站起來看著裴悅道,“那就有勞裴姑娘了。”
裴悅愣了下,等確認李長安真的在等她,狠狠地瞪了眼李長安,才起身往外走。
等兩小的走後,裴夫人才用點力放下茶盞,不太高興地看著裴闕,“皇上和太子,到底什麼意思?”
裴闕趕忙搖頭,辯解道,“我也不知道啊,我才剛回來。”
裴夫人沒好氣道,“我瞧這兩父子是一樣樣的精,怕是要守著這門婚事,好扶太子上位吧!”
“那也不一定。”裴闕若有所思道,“皇上對壽王誇讚有加,對太子只有還行兩個字,倒是看不出是什麼意思。不過這門婚事,皇上必定是要堅持的。”
說到這個,裴闕就很為難。
現在不是太子無能這個顧慮。而是皇家的這趟水,太渾了。
若是伸一隻腳進去,怕是不能再有全身而退的時候。
“他要堅持,也是夠氣人。”到了氣頭上,又是自個的屋裡,裴夫人也就不顧規矩了,“若不是他突然賜婚,又何至於有那麼多麻煩事?我們現在又何苦坐在這裡擔憂?”
說完皇上,裴夫人又說裴闕,“你也是,當了那麼多年的首輔,連皇上有這樣的心思都沒猜到!”
裴闕被說得垂下眼瞼,等裴夫人不說了,才笑笑地過去牽裴夫人的手。第一次被甩開,但他厚著臉皮再纏了上去,裴夫人也就不甩開他,而是瞪著他。
屋裡裴闕和裴夫人情意綿綿,園子裡的裴悅,等到沒什麼人的地方,就開口問李長安到底要幹嘛。
“還悅兒妹妹,太子殿下,您這麼喊我,不會起雞皮疙瘩嗎?”裴悅想到就肉麻,渾身不得勁。
李長安停住後,往身後看了一眼,聽書等人就識趣地往後退去,“那我喊你什麼?裴悅?悅兒?還是裴姑娘?”
“到了你父母跟前,我總是要有些禮貌吧,不然裴大人和裴夫人針對我,那我可吃不消。”李長安撇撇嘴,表情好像有點點地不高興。
裴悅被李長安這麼一問,突然覺得李長安說得有道理。
她眨著大眼睛去看李長安,見李長安眼底泛著青絲,想到李長安跋涉數日去嶺南,如今父親平安回來,她該謝謝李長安。
這麼一想,裴悅也不是矯情的人,立馬和李長安道謝,“父親能平安歸來,還得多謝殿下。您說得對,一個稱呼而已。不過您特意把我喊出來,到底要說什麼啊?”
李長安見裴悅直直地望著自己,突然有些說不出口,轉身走到長廊邊上,頓了好半天,才語氣僵硬地道,“裴悅,你有沒有想過,不解除我們的賜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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