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風樓的席面,吃得賀皓肚皮滾圓。
三人各自回府,裴悅回到自個的小院後,簡單洗漱後,便去歇息了。
一夜好眠到天亮,裴悅還在對鏡梳頭時,碧珠歡喜從外邊進來。
“姑娘,嶺南來人說老爺快要回來了!”碧珠笑盈盈地跑到主子邊上,“夫人剛派人來傳話,說您肯定想知道。”
“那可真是太好了。”裴悅想到父親能回來,心情大好。
碧珠在一旁期待道,“老爺這次出門那麼久,肯定受了不少苦。”
“是啊,父親肯定瘦了。”裴悅簡單挽了個髮髻,便去找母親。
因為心裡有了期待,往後的每日,裴悅都會去問問嶺南有沒有來信。
但等裴悅收到信的時候,已經是半個月後,池塘裡的荷花從最盛的時候,到星零幾朵。
信上說,在裴悅收到信後,裴闕一行便快到京都了,估摸著會有個四五日。
裴悅迫不及待地想見到父親,便去找母親,想出府去接父親。
“不行。”裴夫人沒多想就拒絕了,“你別忘了,太子跟你父親一起回來呢。若是你去接人,別人該說你去接誰呢?”
裴悅頓時不語,突然覺得李長安好礙事。若是李長安早回來該多好,偏要讓壽王先回來。
想到這個,裴悅只能洩氣,繼續在裴府等父親。
而這會的裴闕和李長安,正在準備起程的路上。
早上的河面縈繞著一層水霧,一圈又一圈,連帶林子裡也瀰漫著霧水。
李長安剛吃完一塊餅,見裴闕站在河邊,他走了過去。
“裴大人在看什麼呢?”李長安問。
“什麼都沒看,放空而已。”裴闕側身對李長安微微行禮,和李長安出門的這段時間,他對李長安倒是有些不一樣的印象。特別是當錦衣玉食長大的太子殿下,竟然能走泥濘的山路,吃喝也挑,這讓裴闕不得不刮目相看。
而李長安在裴闕跟前,倒也沒特意偽裝。
他覺得裴悅肯定說了他去冀州的事,既然裴闕知道他去過冀州,其他的事有沒有說都不重要。裴闕這種人精,只要給他一點線索,便能順藤摸瓜往下查,就和這次嶺南的水災一樣。
這一次被抓,是裴闕主動落入對方陷阱,就是為了看看躲在後面的人能跳出來。而裴闕早就留了後手,身邊也藏了暗衛和細作,隨時都能救他離開。
還一點,裴闕也想看看皇上對此事的看法。既然皇上派了兩位皇子去營救,說明皇上對裴闕還很重視,這也代表皇上對裴闕的放權很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