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竹遲疑道,“太子殿下要說什麼,你轉述便好。”免得像上次一樣,又惹來非議。
“不行呢,殿下這會臉黑黑的,並沒有說什麼,只是讓我帶你們過去。”聽書有些著急,“你們放心啦,這次肯定沒有不長眼睛的人,殿下都安排好了。就說兩句話。”
葉竹不能做決定,回來問主子,“姑娘,您要去嗎?”
裴悅聽到李長安臉黑,就不太想去。
這個時候能有什麼話和她說?
裴悅想來想去,都猜不出來為什麼。既然猜不到,她便不想知道了。
“你去和聽書說,我們剛從宮裡出來,還是別見的好。有什麼話可以傳口信去裴府,這個時候還是別見了。”裴悅道。
葉竹也是這麼想,出去和聽書傳了話。
聽書還想再多勸兩句,可裴家的馬車卻先走了,沒辦法,他只能深吸一口氣去找主子。
穿過一片竹林,聽書才看到湖邊站著的主子,小心翼翼地過去道,“殿下,裴姑娘說現在不方便見面,讓您傳口信給她就好。”
“她不來?”李長安面露意外。
聽書點頭說是,“怕是上回的事讓裴姑娘後怕了,如今京城裡流言頗多,裴姑娘是想避開流言吧?”
李長安皺眉不語,他以為裴悅會來的。
但裴悅沒有來,說明裴悅確實想避開流言,她就那麼想避開?
李長安轉身往竹林走,聽書趕忙大步追上,“不過殿下,您到底要和裴姑娘說什麼?”
李長安轉頭瞪了聽書一眼,隨後道,“沒什麼重要的事。”
雖然主子這麼說,聽書卻不會信,不是重要的事,哪裡會約見面。而且臉黑成這樣,心裡肯定很不高興。
跟著主子十幾年,聽書不能摸清楚主子的所有情緒,但他能很明確地知道主子什麼時候不高興。
看主子上了馬車,他識趣地沒有坐進去,而是坐在車轅上,讓車伕快點回東宮。
而裴悅這會回到了裴府,她下了馬車後,徑直去了正院。
還沒進屋,她就嘟嘴喊“母親”。
裴夫人正在看書,聽到裴悅回來,立馬放下手中的書。
“母親,我再也不想進宮了。”裴悅走到裴夫人邊上,摟住裴夫人的胳膊,撒嬌道,“皇后想給太子安排側妃,同時約了好幾個姑娘進宮。您是不知道,今日發生了好多事!”
裴夫人倒是不意外皇后此舉,她帶著裴悅往軟榻上走去,兩人坐下後,立馬有人來上茶,“你先喝口茶,再說說今日都發生什麼。”
裴悅喝完半盞茶,潤完嗓子後,先說到了王琪的事,“那個王姑娘不足為懼,她不如我美,也沒有我聰明,就是一個不算好用的棋子。倒是那個向歡歡,母親你是沒看到,她竟然和太子告白,這個事被太子捅到皇后那裡,她還能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