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裴闕相信這個話,如果不是意外,他也不會站在這裡,“我相信殿下有自個兒的主意,但姑娘家的名聲最重要。殿下還沒為人父母,不知道父母的苦心。”
即便是面對太子,但涉及到自己的孩子,裴闕也依舊氣勢洶洶,“微臣不敢質問殿下。不過殿下就算為了自己,往後出門時,得把尾巴清掃乾淨才是,不然落人把柄,總歸難以安眠。”
李長安點頭說是,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裴闕的氣勢,頗感壓力地目送裴闕上馬車。
等裴家馬車走後,聽書才敢上前,小聲道,“殿下,裴大人好生厲害,他兇起來的樣子,小的汗毛都立起來了。往後您有個這樣的岳父,也不知道是好是壞?”
李長安看了聽書一眼,沒有接話,而是邁步走向東宮的馬車。
方才裴闕說要退婚,絕對是認真的。
聽到這個時,李長安多看了裴闕兩眼。只能說,裴家能立足多年,是有一定原因的,就裴闕的本事,裴家也很難倒下。
“殿下,您慢點。”聽書趕忙追上去。
李長安走到馬車邊上後,才停下,“你去找人查查,今日的事是誰傳到父皇那的?”
說完後,李長安又說不用,“還是讓福子去查,我們回東宮。”
裴闕說得沒錯,如果他每次出門都有個這樣的尾巴跟著,又豈能幹成大事。
與此同時,裴家的馬車裡,氣氛似乎凝固住,裴悅不時往父親那瞥兩眼,但父親一直閉著眼睛,明顯是拒絕和她搭話。
“父親。”裴悅小小聲地喊了一句,又往前挪動些,“今兒的事,我可以……”
“待會回去後,當著你母親再說。”裴闕打斷道,“同樣的事,我不想聽兩遍,不然我會忍不住想生兩次的氣。”
話音剛落,裴闕就聽到小小聲地抽泣,哎呦地睜眼道,“我的小祖宗,我還沒罵你,你怎麼就先哭起來?”
裴悅並沒有哭,只是抽泣兩聲,讓父親看看她。比起父親,她還是更怕母親。以前罰站、禁足和跪祠堂那些,都是母親罰的。在裴家,是嚴母慈父。
“父親。”裴悅嬌嬌地道,“今日真的是個意外,待會回去後,您幫幫我好不好,不然母親肯定要大發雷霆,往後半年我可能都不能出門。”
“你活該!”裴闕道。
“別呀父親,您平日最疼我了。您可不能見死不救,今日我會見太子,是因為得知他就是李平,實在太驚訝,才會想找他對質。本來都說之後找機會退婚,實在不懂哪個小人去通風報信。”裴悅委屈道。
裴闕被驚到了,再次確認李平就是太子後,又不覺得意外,畢竟太子因為冀州而禁足,會去冀州也不奇怪。
裴闕開始思考太子一路南下的事,又在想太子對裴悅的反應,事情還沒理清楚,馬車卻先到裴府。
下馬車時,裴闕也有些怕,“待會見到你母親,你先乖乖認錯,別讓我又跟著你被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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