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鞦韆,悠了兩下,拍立得頭顱的女生就走進來:“怎麼在這?”
他慢慢停下:“我也想問你。”
“路過這邊的時候被一個同學撞到了,她還哭了,想叫住她但跑得太快了,進來看看怎麼回事。”女生遲疑,遞過麵包,“你嚇人家了?”
薛潮接過,主動提起實驗室:“因為我是實驗室的科學怪人,你見過,所以才不會被嚇到,去看看嗎,上次你說喜歡閃蝶……我知道,像我的眼睛。”
即便被生硬又不合理地搶白,女生也沒有不滿或者莫名其妙,她就像走固定劇情、展開固定對話的npc,順滑地接道:“沒錯,我喜歡會飛的、飛得快的。”
她的朋友如期而至,這回和第二次那個一樣,薛潮這回多問了一句她們去哪,她們說去喂吉利、布丁、白白和紅蓮,薛潮雲裡霧裡聽完,才知道是校園裡的流浪貓、流浪狗、湖裡的天鵝和錦鯉。
他這次沒著急回去,在校園裡轉了轉,看到了叫“吉利”的小土狗,布丁是一隻奶牛,比起“布丁”,“巧克力奶”或者“奧利奧”可能更適合。
湖裡的錦鯉很多,他向顏料頭顱的畫畫同學請教哪條是“紅蓮”,對方一開始沒理解,後來恍然大悟,指著一隻格外胖的錦鯉說“你說的應該是‘繡球’”,得,學生們起的名字還不統一,分了派系。
這在他詢問細胞模型頭顱的同學誰是“白白”時得到印證,這位同學每天都來喂,但沒聽說哪隻天鵝叫“白白”,應該是其他同學給其中一隻天鵝起的冷門名字。
路過綠茵地,他把足球場的人也記下來了,黃色球服就是最初進球的隊伍。
回到病房,被子疊得好好的,是他離開時的樣子。
他又經歷一場心悸,來到走廊。
教室門牌變了,高二變成高三,然而嬉笑的場景一樣,留作業的老師換了一個,從短發有氣質的語文老師變成了有點禿頭的物理老師,學科改變,作業自然也變了,但學生們的哀嚎與撒嬌還是一樣。
攬住他去打球的男生沒變,但經過綠茵場,進球的變成了另外一隊藍色隊服,沒有人喂天鵝,湖邊是一個地球模型頭顱的男同學在撒料喂魚,畫畫的人沒變,但畫跟著變成男生喂魚了。
薛潮正猜小情侶有沒有變化,然而駐足等了一會兒,也沒有一對小情侶經過畫畫的同學,偷偷牽手。
……人不僅會換,還可能直接消失。
籃球場也是,人數少了一個,而剩下的人裡,只有一個是之前出現過的人,幾乎都是新面孔。
鞦韆處變成三個人圍著一個人打電話,給被渣的姐妹出主意,她們你一句我一句,似乎多了內容,但最後女生講給對面的話,還是和之前幾次一樣。
這次拍立得頭顱的女生和高個的朋友一起來的,所以時間短,只是聊了兩句就要揮別。
薛潮問她們去幹嘛,她們說去喂“富貴”和“白白”,“富貴”是一隻被遺棄到校園裡的柴犬,“白白”還是天鵝,他問“吉利”和“布丁”怎麼樣了,兩個女生茫然不識。
他又文“紅蓮”,兩個女生還是不認識,他多提了一嘴“最胖的那條錦鯉”,兩個女生恍然大悟,又疑惑地問“最胖的那條魚不是叫‘繡球’嗎?”
薛潮笑著說記錯了,拍立得頭顱的女生拿指尖隔空點了點他,扔給他一個茉莉香味的麵包,他就跟著逗了一句:“我實驗室裡的那些小東西,你沒給取個名字?你不是最喜歡閃蝶?”
“叫‘薛潮’啊。”
薛潮一愣:“什麼?”
“閃蝶,我取的名字,因為像你的眼睛嘛……你當時也是這麼一幅表情哈哈。”女生捂住出照片的口,像捂嘴笑,“所以後來就改叫‘海倫娜’了,光明女神閃蝶的別稱不就是‘海倫娜閃蝶’嗎?”
【副本boss正在孕育中……】
【副本boss:海倫娜】
【破繭進度:8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