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在魚和貓血裡的血腥味徹底“重見天日”,蒲逢春承受不住,扶著地幹嘔。
緩過來後,她順著破碎的針管回到一樓,結果發現所有空白船票的背面都用血畫了笑臉,和祝文兜帽的圖案一模一樣,捅穿了紙張。
不管是毀壞、標記還是汙染,這些票都不能用了。
蒲逢春抿唇:“還有取票機。”
“恐怕取票機暫時無法為您工作了。”因為祝文出取票廳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指使一個用刀的玩家,毀掉了所有的取票機。
站立的魚被齊齊削斷魚頭,可以直接看到內裡的魚刺與人體殘渣,牆上是刀刻的笑臉,和祝小鬼頭一樣欠,旁邊寫著“heo!byebye!”,惡意十足。
蒲逢春停在薛潮說的第二臺機器前,還發現一節斷掉的手指。
<101nove.的手指識別生物資訊,拿到了船票。
評論區:
“穿風衣那個吧?”
“我之前看過他,玩家暱稱‘王頌’就是他,屠夫型別,勉強算有點意思吧。”
“誰都比這個蒲逢春有意思……”
“老七這是把寶牌位的路都給斷了哈哈哈!”
“她不會真以為她會一直運氣好吧?”
“主持人呢?現在也沒出現?”
“腸子都悔青了唄,被榜七針對,他也夠有面的了,在哪兒瑟瑟發抖吧哈哈哈,沒事,文文最擅長捉老鼠了。”
蒲逢春臉色沉了沉,可用的空白船票都被毀了,只能去npc那找找辦法:“這裡沒有船票……”
“您面前的機器後面就有一張船票。”薛潮適時打斷她。
蒲逢春一愣,果然在機器和牆的縫隙裡夠出一張空白船票,因為位置太深,反而整潔如新——她想起來了,這是出現的第一張空白船票!
當時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突然發難的機器和被吞的人上,反而無人在意這張帶來不幸的船票。
“你讓我從這走,就是為了找這張船票吧?”
血瓶滴了兩下。
血跡蔓延過的地方,資訊就顯露出來,就像被紫外線照出的隱形筆跡——有名有姓,按照班次,就是即將抵達的命運號遊輪。
薛潮掃了眼滿屏遺憾的評論區,含著點笑意:“是您今天的運氣不錯。”
廣播適時響起,距離命運號靠港還有20分鐘,薛潮道:“您該前往海關功能區了。”
前往海關檢查區的路上很順利,一共四臺檢查機器,但薛潮仍然感受不到任何電子反應,熟悉的黑色幕布從天花板垂到地板,阻隔視線,已經有不少旅客在排隊了。
想要到達三樓的邊檢,必須經過二樓的海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