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科聳聳肩,如實道:“平均每週一次吧。”
他看一眼周令的表情,補充道:“她很擔心你。”
周令說:“如果你是來當她的說客,那別白費力氣了。”
蔣科沒說是,也沒說不是,轉而問:“這學期,你一次也沒回學校吧?”
“沒時間。”在蔣科的注視下,周令緩和了語氣:“林餘這個樣子,我不放心。不過你問這個幹嘛,我不一直這樣麼?不說你,就是學校老師都習慣了吧,他們不會拿我怎麼樣的。”
“別忘了,你不回家,就代表放棄一切身為周家人的權力。你沒收到學校的郵件嗎?學校聯系不上你,就通知了你的緊急聯系人,你填的是周鷹吧。”
“我沒注意。”周令漫不經心道。
他最近連微信和電話都懶得搭理,更別提學校的郵件。
蔣科說:“一週內,準確來說,現在只剩四天,你再不回學校報道的話,學校就會取消你的學籍。並且,你想過沒有,如果你不是以周少爺的身份上學,缺勤率這麼高,你根本畢不了業的。”
“那又怎麼樣?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這個學是怎麼上的,我現在都不是周家的人了,還去不去,畢不畢業,又有什麼關系。”
“周令,”蔣科正色道:“你這學怎麼上的,我不管,也管不著,我只知道,以你高中所做的那些努力,就算沒有那些,你也能上現在的學校。”
李家閱也忍不住插道:“其實我也挺納悶,你那個時候,不是挺想讀s大嗎,我記得,你還把周鷹姐的筆記……”
周令打斷道:“我那時腦子有病。”
蔣科捏了捏眉心。
“小周,你可能聽了不高興,所以這話我只說一次,別這麼孩子氣,你心裡怎麼想,不該是跟我們爭辯,而是要問問你自己。”
周令沉默片刻,才說:“我知道了。”
“話我們帶到了,怎麼選擇,都要看你自己。作為朋友,我還是希望你慎重考慮,別讓自己後悔。”
周令有些別扭道:“謝了,蔣哥。”
“別口頭謝了,”李家閱搶道:“正好飯點了,請你的大恩人們吃午飯吧。”
周令難得沒有嗆他,說:“我就不去了,地方你倆隨便挑,賬單發我。”
“別呀,一起去啊,這都多久沒聚了。”
“我不能讓林餘一個人在家。”
“當然叫上他一塊兒啊,正好也認識認識,以後帶出來一起玩。說起來,我們都還沒正經接觸過他呢,感覺性格挺軟,比老白家那位好接近吧?”
“他不去。”周令毫不猶豫地拒絕。
李家閱笑得不懷好意:“幹嘛?怕我們說你壞話啊,他不是都知道了嗎,你還有什麼好藏著掖著的,以後跟你混,他總得認識我們不是嗎?”
周令蹙眉:“胡說什麼。”
“不是你說要對人家負責的嗎?”李家閱不解:“怎麼,人還在你這兒,就已經後悔了?我就說你是一時沖動,老蔣還非跟我犟,說你是認真的。”
周令咬牙:“我他媽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什麼意思?”
“你是個腦殘的意思。”
“你——”
“行了,”蔣科無語地制止兩人的幼稚行為,看向周令說:“你不問問林餘嗎,也許他願意呢?”
“他……”
周令動搖了,看向臥室的方向,站起身,邁開腳步又收回了。
“算了,他不會去的,他現在……狀態不是很好。”
“怎麼?”蔣科問:“是身體還沒恢複嗎?”
“也不算,就是——”周令頓了頓,說:“精神不太好,大部分時間都在睡覺,可能也是身體還比較虛弱吧,你之前是不是給蔣叔叔推薦過一家藥膳?效果怎麼樣?”
“有一點作用吧,我一會兒發給你。不過,”蔣科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你有沒有想過,他受傷的不止身體,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