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確實有很多男人。
但，不是賀雲野在玩。
坐在正主位的人，一身錦繡綠衣，脖子上綠色妖紋纏繞，懷中抱著兩個的小妓，眼睛裡帶著迷離的情慾……
正是妖帝，顏九遙。
沈澈呼吸一下窒住。
賀雲野垂著眼眸，站在一旁，微微側眼，看向顏九遙。
方才沈澈落荒而逃，他本想追上去，但正好看見了顏九遙走進相公館。
賀雲野正想問他九重劍的事情，便跟了上來，沒想到竟看到這副場景。
賀雲野並不喜歡顏九遙。
但，沈澈將顏九遙帶上萬鶴宗時，他還是個小孩。
賀雲野也算看著他長大。
看他如今瘋癲至極的模樣，賀雲野也有幾分不忍。
“妖帝，你真要沉淪至此？”
賀雲野問他，聲音中，帶著幾分同情。
顏九遙口中發出刺耳的笑聲。
“什麼叫沉淪，我這叫享受。”
“你難道不享受嗎，嗯？”
顏九遙身子前傾，看著賀雲野，眼中帶著幾分玩味的笑容：
“賀雲野，這幾日他在你手上，你吃了多少次？”
“哈哈哈！讓我想想，你不會一次也沒吃上吧？”
賀雲野皺了眉，神情有幾分不悅。
“你這樣辱沒他，心裡真的會開心嗎？”
顏九遙又是放聲大笑：“有何不開心！”
“賀雲野，你別用那副悲哀的眼神表情看我，我現在快樂極了！”
“反倒是你，是不是又被他三言兩語便蠱惑了？”
“他最會蠱惑人心了，表面上好似把你當成一個珍寶，心卻比石頭還硬！”
“哦，對，他不會那樣對你，他只會那樣對我罷了！”
顏九遙語氣，漸漸染上怒意，說最後一句話時，已經有些咬牙切齒之意。
他煩躁地撩起一個男妓的臉，迫切需要一些其他的東西，來驅散他此刻心中的焦慮。
漂亮的眼眸端詳小妓的眉眼，起初嘴角還勾著笑意，然而越看，那笑意便越冰冷。
眼眸，漸漸寒了下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