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強勢群攻唯一好用的反擊能力便是召喚亡靈,但聖潔屬性對他的壓制有些強大。他體內也有聖天使的部分能力,但屬性與亡靈君主相沖,陸澤不敢輕易動用。
而且這勢必是場持久戰,他不能在前期耗費太多力量。
陸澤暗暗開了三道封印,手中長劍緊握,準備速戰速決。
但沒想到,下一秒神域的能量陡然加強,他一個失神踉蹌半步,後背驀然撞上精壯滾燙的觸感。
寬闊、炙熱、堅硬、結實……只瞬間野性的邪肆侵略了神經,熱意自嵴背擴散開來,後面一邊手臂禁錮住了他,另一邊手臂抬起,骨感指節輕而易舉掌控住了脆弱脖頸。
指腹狀似無意地輕搭,抵在喉結處,粗糲的薄繭帶著一點麻癢扼在最致命的地方,同時身軀被半攏進懷裡,灼熱的氣息打在後頸與耳畔,近乎掠奪的侵略性令人無力反抗,稍微弱小一些的靈魂便要低喘著臣服。
不似嬌豔蠱惑的美人花,而是叢林裡最兇殘的野獸,慾望都帶著毫不遮掩的炙熱,荷爾蒙近乎侵蝕地攻佔著自己心儀的伴侶,宣誓主權般打上自己所有印記。
野蠻的,怪物。
陸澤忍不住低喘一聲,即便及時咬出唇隱下喘息,但還是洩露一點難以忍耐的尾音。
但即便只有這點尾音,也是對野性墮落深淵的怪物,最甜美的嘉獎。
陸澤認出了他的氣息。
是那天好死不死在溫泉池撞上的那位,最後僥幸被自己逃脫的阿修赫納·特凱斯。
這次陸澤終於記得他的名字了。
但他但願自己從未知曉對方的名字。
阿修赫納·特凱斯的指節壓在陸澤喉結後,卻沒有進一步的動作,只是略過他的脖頸,緩緩劃至他垂落的指節,指縫交織。
隨著一聲低笑之後,他帶著陸澤的指節輕輕移動。
陸澤還在懵懂之際,指腹突然感受到了一處,某人肌膚上不甚明顯的疤痕。
他才瞬間反應過來。
那是——
“想好這次要玩什麼了嗎?陸澤。”
對方終於開口,磁性的嗓音沙啞低慢,噴灑的薄熱氣息簡直不知是要讓人醉掉,還是讓人墮入他的陷阱。
而陸澤正好想起了什麼。
這是他以前刻的,一些,不堪入目的東西。
自己在玩弄對方之際,的確想過要讓它成為對方永久的屈辱。
實現的確是實現了。
只不過風水輪流轉了。
到底來了多少人。
陸澤咬著牙有些絕望地想著,而下一刻,遠處也逐漸浮現兩人身影。
這次如他所想,都是他的“老熟人”們。
一個烏發如墨,面容蒼白,翡翠色的眼瞳如妖似魅,矜貴又蠱惑,襯得那張臉都幽冷詭譎了幾分。
另一位膚色同樣寒涼蒼冷得不似人類,但他的五官優越而深邃,俊美面龐刀刻般淩厲,似把內斂卻鋒利的劍,冰冷又薄情。
但他身上最明顯的特徵便是平靜的狼耳,與身後曳著的昳麗狼尾。
陸澤盡量不讓自己嚥唾沫,表露出太多心虛和緊張。
但他還是心裡有些絕望。
因為這兩位他也有些眼熟。
綠色眼睛那條妖魅的毒蛇就不說了,上次他還和繆聖斯瑞·薩諦一起圍剿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