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瑞顯然也是意識到了這點,淺色眼瞳幽深了一瞬,輕輕偏過頭,唇瓣壓深,最後像是在肩頸處烙下一吻,才捨得分離。
陸澤微不可察地蹙眉頭,抬起手腕檢視著訊息,等到肩頸處感到一瞬的冰涼,才怔怔抬起頭去。
——白澤瑞在替他處理傷口。
垂眸,抬手,指節捏著醫用棉簽的細長木棒處,神情專注。
眼睫在眼瞼處落下一片陰影,發絲時而隨著夜風略動。明明神色認真,陸澤卻覺得莫名色情。
特別是連對面都嚥了口唾沫,喉結輕輕滾動。
陸澤有些發怔。
離得近看了,才又一次覺得對方的臉是真的沒有絲毫瑕疵。
不過……
“系統,白澤瑞是不是有些變了啊。”
<101nove.了,畢竟對方原本的人設已經跑沒邊了。
【不清楚,】系統嚼嚼嚼,【是懷柔政策嗎?】
知道宿主是拘束不住的風,變幻莫測,時而無辜柔弱,時而高高在上,時而冷漠薄情……
神經兮兮的。
陸澤覺得系統應該在心裡補充了些什麼話,雖然不清楚具體內容,但肯定不是好話。
“可能吧。”
關系軟化了對他接下來的計劃影響也不大。
只是——
“我去處理點事。”
陸澤抬眸睨了眼白澤瑞,側身避開了他的觸碰,禮貌地退後一步。
白澤瑞的手在半空滯了一瞬,最後還是沒有進一步的動作,抿著唇收回了動作。
而癱倒在一旁的奧莫萊勉強將上躥下跳的心髒塞回了腔子,結果一回神就看見這一幕,於是只縮在角落裡拼命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不敢出聲。
別把他當靶子啊,他可什麼都沒做。
而那邊的白澤瑞盯著陸澤離開的背影,手中沾著藥液的醫用棉簽被纖長白皙的指節點點碾斷,木棒崩裂出長短不一的細絲。
他笑了。
有點煩躁。
他不喜歡這種不可控感。
但這種不可控感屢次在陸澤身上發生。
又只在他身上發生。
他到底要拿他怎麼辦……
蔻茉花花苞闔著安靜沉睡,偶有清風拂過,擾動紛紛葉片,給靜謐的夜增添幾分幽秘的情趣。
石板也盛著薄薄月光,沉默地靜躺在土地,直到清脆鞋面踩上石板發出“嗒”的一聲,鞋子主人才接著說上一句:
“是嗎?菲黎亞出事了?”
陸澤眼瞳微微擴大,鞋尖不住碾壓路面旋轉。
剛才他看見機械環表內下屬彙報了此事,才和白澤瑞說暫時去處理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