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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1章 摧毀線索地下室
陸澤打了他一巴掌。
打得肯定不重, 比副本怪物的隨意一下抓撓都要輕得多。
在白澤瑞臉上留不下一個印子。
鎖鏈隨著這次變動輕輕響起，金屬微弱的碰撞聲搖晃，最終卻還是沒有等到牽起它的主人。
白澤瑞本以為自己笑不出來。
但他的潛意識已經讓臉頰隨著陸澤打去的方向偏去, 在怔愣不到半秒後, 唇角已經扯開, 無聲地笑起來了。
“你夠了，白澤瑞。”
陸澤的話語一如既往地冰冷，凝視著白澤瑞的眼瞳變得幽深。
“你以為你算得了什麼, 先前把我關在你身邊幾天, 就能馴養出我的奴性來了嗎。
“你多看得起你自己啊。
“自始至終你只是我利用的工具，我失手敗給你後任你處置是真, 你沒有能力囚住我，讓我逃出來也只是你的問題。
“如果現在還連‘合作’這個詞的意思都搞不明白, 那我把你丟在外面那麼多年，你真是白白浪費了。”
陸澤這番話說得冰冷而決絕，還直接切入白澤瑞那段最痛苦不甘的被拋棄的歲月。
被直接拋棄後, 他不知經歷了多少絕望, 在遍佈荊棘的地獄品嘗著無盡的憎恨, 最後才慢慢走到如今的地步。
這樣的他，怎麼能被“始作俑者”再一次以高高在上的姿態揭開傷疤呢。
陸澤即便表面表現得決絕, 但說出口後也有點混亂。
倒不是因為後悔……
而是，有些他也沒有弄清的其他情緒。
陸澤的眼神一點點黯淡。
其實陸澤的思路沒有錯, 如果是以前的白澤瑞, 估計聽到陸澤這樣說，心髒會悶疼得難受。
但白澤瑞在收回笑容後, 並沒有失控，只是緩緩地直起身體。
“是嗎, 陸澤。”
“陸澤”兩個字被他念得旖旎又病態，在輕笑過後，白澤瑞直直地盯著他，而後像是被風吹得搖晃的荷葉，踏出步伐一傾，指節扣住陸澤的肩膀，唇瓣頃刻印了上去。
沒有過多的索取，彷彿只是一場簡單的觸碰。
空氣很靜，搖晃的燈光也黯淡一瞬。
陸澤的眼瞳擴大，似乎沒有想象到他會突然這樣做。
一秒，兩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