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唇本來是很淡的櫻粉色,經過剛剛的事情,變得殷紅了不少。
彷彿糜爛的玫瑰花,一點點透出瑰麗豔紅的汁液。
看起來比被強迫的自己還要色情。
“夠了?”白澤瑞終於挑起眸,平日淡漠淩厲的眼神不知怎麼帶著點邪意,但很快又被一抹輕笑沖淡,
“我以為你會很喜歡。”
陸澤一時間找不到話來答,只能抿唇。
白澤瑞的目光又落在那間暗室,神色變幻,似乎陷進了什麼情緒中。
陸澤內心提了起來。
他剛剛就是見到白澤瑞的眼神,才想起——
“那些東西,我都很熟悉呢。”
白澤瑞的嗓音再也不似淡漠的晚風,而且糅雜了其他的意味,或許是旖旎的低啞,亦或是追憶某段深刻記憶的自嘲,也可能是無法判定的愛意或恨意……
無法判斷具體的情感,但就是莫名讓人感到悶疼。
陸澤不言。
他看見白澤瑞的眼神,才想起來,或許……裡面有某段對方不太妙的記憶在裡面。
但白澤瑞沒有表現出什麼脆弱,反倒漫不經心地走進暗室,一件件掃過上面的事物,眼神逐漸“認真”起來。
同時,他的指腹撫過上面許多物品。
“其實我有想過,為什麼你老是喜歡找別人,”
他的指腹停在了一條紅絲絨的項圈上,上面只有個精細的環扣,而環扣後面曳著條泛著銀光的細長鎖鏈。
看起來沒有束縛能力,更像是用於某種情趣的玩具。
白澤瑞似乎認真思索了兩秒,而後將它挑了起來,微微垂低頭顱。
墨色的發絲也隨他的姿態輕輕晃動,矜貴漂亮得彷彿一隻優雅的黑天鵝。
“或者,是我不夠好看嗎……沒有那群家夥漂亮?”
白澤瑞的指節繞到後頸,慢條斯理地扣著環扣,說著極其離譜的話語。
陸澤理智告訴他應該說些什麼轉移話題,將氣氛帶離這個走向有些奇怪的氛圍。
但他無法開口。
他覺得自己可能是被白澤瑞蠱住了。
但無論換任何人過來,看見白澤瑞此刻的姿態,也沒有任何辦法出言打斷吧。
另一邊,白澤瑞已經扣好脖頸的項圈了。
他自己沒辦法看見。
也便不知道,玫瑰般的豔色襯在雪膚之上,再用墨色的發絲壓上,強烈的色彩碰撞該是怎樣一番絕色。
白澤瑞轉過身去,緩緩走向陸澤。
陸澤只像是被定在原地,微不可察地咽口唾沫,連讓眼神假裝飄忽都做不到了。
他之前覺得,白澤瑞在別人面前似乎有些太冷漠了,冰冷到一種近乎非人的地步,明明有著造物主都寵愛的臉和氣質,偏偏從來不曾動用。
說是不屑都有些不像。
但是現在這樣……
白澤瑞今天穿的是一身白色的簡約制服,除了風格有些偏向西澳,給人的大致感覺和以往一樣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