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朵綻放在月下的牡丹,華貴又漂亮。
而白澤瑞安靜地望向對方,眼中看不出一絲情緒。
“別,別這樣嘛默白卿,”雪萊菲爾一開始還在勉強著羞怯和溫婉,發現對方根本沒有在意自己的小心思,只是單純在等他的答案時,他只能咬咬唇,
“克曼蒂的家族先前承了依莫桑公爵的情,所以這次他的家族為了‘感謝’對方,要求克曼蒂要出席這場宴會……
“但你也知道那場宴會的性質,”他欲言又止,“克曼蒂獨自參加,肯定會被那群家夥拆吃入腹。但如果我在的話,他們不敢動我,自然也會放過克曼蒂。”
其實他沒有說,他去那場宴會也是為了暫時堵住父親的嘴。
父親一直在物色怎麼用他作為高階資源“置換”出去,而且最近也意識到他的反叛心思。他如果去了這場宴會,也能暫時讓他安分點。
“所以,你的意思是——”
白澤瑞的話語很簡潔。
“你是我的貼身侍從。”雪萊菲爾的臉白了一點,還是盡量委婉著道。
“所以,既然我沒有選擇的權利,那一開始為什麼問我。”
本該是質問的語氣,白澤瑞的每個咬字卻也是淡漠冰涼,沒有咄咄逼人的味道,卻更令人覺得是座無法融化的堅冰。
雪萊菲爾臉色變了又變,不知道談話的走向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默白姿態冰冷、不近人情,的確也是他的魅力之一。
不過父親也是……
為什麼不想想,已經見過了這種人物,他哪還能瞧得上其他貨色呢。
卡依嘎而斯曼國·瑞拉德主城·伊納裡特公爵宅邸
下午四點半,陸澤準時出現在了先前和納拉尼克初見的那個地方。
他回到住所休息後,特意等了一等。
因為剛剛那兩名跟在自己身旁的侍從聽到那場所謂的“宴會”後顯然有點慌亂,互相交換了眼神。
應該是準備去上報給伊納裡特公爵了。
所以陸澤為了更確認接下來行動的方向,沒有急著準備去“赴約”。
但在此期間,沒有其他人來找他。
這讓他不由得猜測,這場算不算是伊納裡特公爵給他的第一個考驗。
畢竟那種人物,怎麼會允許在他的宅邸內發生這種事情。
陸澤指節曲起,漫不經心地撐著臉頰。
那如果作為考驗,伊納裡特公爵又想看到他的什麼表現呢。
真是期待啊,這場宴會——
但陸澤的期待,在面對那一堆望去重金屬含量便嚴重超標的“化妝品”時陷入了沉思。
哦,他忘記了,這個時代的工業水平似乎不太高。
毒倒毒不死他,畢竟他也是在副本生死線徘徊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