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邊的陸澤在上場之後,便呆滯住了。
因為原本充斥鬥獸場的排山倒海的歡呼與吶喊聲,在他上場後,都不約而同地匿了音,甚至連半點尾聲都不殘了。
終年熱鬧血腥的鬥獸場,居然在一瞬間詭異地安靜了起來。
這讓陸澤微不可察地捏了捏自己的掌心。
這,這怎麼回事……
好、好尷尬啊……
原本鬧哄哄的舞臺在自己上場後連觀眾帶嘉賓都徹底沉默,這換誰能覺得不尷尬。
感受到陸澤潛意識的系統也納悶,因為在宿主剛剛那番“扮豬吃老虎”的理論後,它特意去學習了一些人類小說的經典套路。按理說現在這個場面,應該是宿主上場,然後被那群路人觀眾覺得宿主實力弱小,於是譏笑嘲諷,輪番羞辱,最後被宿主的驚豔表現打臉……
但現在是什麼情況?
“艹了,為什麼那個光幕定格在我的臉上啊!”
陸澤既社死又崩潰地說。
因為那個光幕比偶像專門的舞臺直拍還要盡職盡責,把他面容上每一絲一毫的變化都記錄下來,然後高畫質放大。
系統聞言抬頭望去,果然看見那個光幕極其偏心地定格在宿主臉上,捨不得挪動半步。
它若有所思。
等等,他們好像忽略了什麼重要的前置條件來著。
它就說嘛!
於是系統覺得自己終於有一次起來了,呵,宿主他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看現在,就是因為錯判了情況現在才這樣社死吧,哼哼——看它怎麼譏諷……
“我悟了,”沒想到陸澤一刻都沒有被社死困擾,
“他們一定是驚嘆於我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絕色容顏,忍不住被我的臉硬控三分鐘,所以才深深沉醉陶醉入迷無法自拔……
“唉,這令我苦惱的美貌。”
系統:……
它想說什麼來著,但又怕宿主爽了。
於是又只能氣得憋著不說了。
但又憋得難受。
好好一宿主,怎麼就長了張嘴呢。
沒想到下一刻,潔白的貝齒從櫻粉的薄唇探出,不輕不重地咬上了柔軟的唇瓣,眼瞼微微下垂,可憐又無辜地抿出一點紅潤。
同時,剔透眼瞳裡淚光閃動,像是終於慢半拍地反應過來懼怕,委委屈屈地轉動著一點眼眸,鼻尖都兔子似的軟著泛紅了點。
系統:……
它忘了,宿主確實沒張嘴。
好好一宿主,為什麼智商點點偏了呢。
天殺的,而且只有它一統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