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著中白澤瑞雖沒出什麼力,但作為關鍵主角之一還是有不少重要節點需要他的觸發。
主角攻是指望不上了,因為他在嘗試掌控匿臨動向時,發現白澤瑞的暗澤一直在針對他們。主角攻受應該在他不知情的情況下對上了,所以與其絞盡腦汁撮合他們,還不如讓自己走了這條線。
而且。
陸澤抿了抿唇。
不知為何,他私心不想讓別人碰白澤瑞這條線。
但在潛入暗澤內部,破開白澤瑞的房間門後,他還是感到了一股異樣。
準確地說,是鋪面而來的,酒味。
預想中的重逢時對方的訝然與劍拔弩張的刺激場面沒有發生,而就在房間內不遠處,白澤瑞那張好看的臉被白玉似的手指懶懶託著,半倚半坐在書桌前。
眼尾飛了點淺淡的紅暈,眼下青黑暈染,卻無端給他添了點陰翳破碎的病弱氣,像是某些小說中命不久矣卻又權勢滔天的反派,每次出場都能引得一群讀者嗷嗷叫。
眼睛雖是半耷拉著,且被白瓷似的眼瞼漫不經心地掩去一點,但還是可以看出裡面分明的紅血絲,正盡責地揭示著可憐主人許久未休息的事實。
陸澤來之前腦中構思好的草稿被打了翻,還被染上層白漆似的鈍意。
——他看起來很累。
陸澤腦中出現這一想法。
而且還喝了酒。
這是顯而易見的。
房間裡略顯濃重的酒氣,除了書桌外其他都被整理地一絲不茍的整潔臥室,以及倒在桌腳的空酒瓶。
以及他看向自己的朦朧的眼神。
陸澤確認他看見了自己,卻只流露出半分輕蔑,半分譏誚,半分自嘲,和剩下的混沌朦朧。
陸澤撓撓腦袋,怎麼也猜想不到為什麼白澤瑞見了他是這幅表情,但還是抱著幾分試探進了臥室,然後將門帶上。
等再次對上眼時,白澤瑞輕輕地嗤笑了一聲。
陸澤:……
怎麼搞得他好像才是那個喝了酒後夜不歸宿被伴侶抓個正著的出軌丈夫。
“白澤瑞,我……”陸澤斟酌著用語,“來找你談個合作。”
而對方像是全然沒聽他的話,自顧自道:
“你還敢回來,陸澤。”
白澤瑞一邊用手背抵著額頭,另一隻手支著桌面,輕晃一下後略慢起身。
“為什麼又要出現?”
白澤瑞說著,逐步往陸澤的方向走去。
他身上穿的是常服,不是往常特製的冰冷制服,褪幾分冷漠銳氣,多幾分迷濛慵懶。
和隔在霧中看花似的,柔軟、靡亂,又魅惑。
而且不知是不是來之前發生了什麼,內襯的柔軟布料被蹂躪出褶皺,鎖骨前的紐扣鬆散開來,隱約得見泛著剔透雪白的脖頸和鎖骨。
但獵豹即便是慵懶的,睥睨的氣場也始終未變,陸澤感到白澤瑞逐步逼近時,周圍的空氣都在悄然間變化凝結。
他想著何來“又”字,就看見白澤瑞已經走到了他的面前。
不知是不是酒精影響,陸澤看見他眼眶泛軟濕紅了一片。
他只能將目光重新放在他身上,語調無意識放輕:“白澤瑞我……”
結果下一刻,他的衣領就被他陡然扯下,耳旁被迫俯身貼到他的唇邊,耳廓被撫過濕軟柔和氣流,道出的話卻仍攜幾分兇戾:
“從我的夢裡滾出去,陸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