琥珀色泛著淺金的眼瞳透著點冰冷的非人感, 昭示他怪物身份的事實。
若不是陸澤瞭解面前這家夥的實力有多強, 還真要以為他是利用美色惑玩家墮入陷阱的那類怪物。
但——
陸澤屏住呼吸,大氣不敢出。
看清對方的臉的那一刻, 某些回憶才更清晰地翻湧起來。
驚豔,非常驚豔。
驚豔得能讓他理解當初自己為什麼會幹那麼畜生的事。
但冷靜, 給他一個贖罪的機會。
陸澤下意識屏著呼吸,簡直能聽到自己愈演愈烈的心跳聲。
直到他看見阿修赫納·特凱斯從池中抬起手臂,再漫不經心地支起臉頰,隨意施捨眼神過來時,他才一愣。
而後,他耳旁聽到一句——
“你是新來的服侍我的奴僕嗎?”
陸澤呆滯幾秒,才回過神來。
他咽口唾沫。
排除阿修赫納·特凱斯腦子進水的可能……
他現在是不是,沒認出自己?
陸澤後知後覺,才回想起自己這身裝扮和這副軀體,按理說是不應該被他們認出才對。
畢竟憑氣息辨認身份極為困難。
甚至連主角攻也是,數次切號都未能認出他來。
更別提現在還換了副殼子。
他是被上次那兩個崽子圍堵傻了,才下意識害怕怪物都能認出他來。
不過——他這身鬼鬼祟祟的裝扮,來當奴僕是不是有點玩笑開大了。
陸澤嘴角抽了抽,回憶起記憶中為數不多的對方暴露的性格,猜測應該、或許、可能是有點玩味和惡劣在的。
果然,從前的他是不可能在意“螻蟻”的性格的。
但現在人在屋簷下,陸澤決定還是從心地順著對方來。
“是,是的……大人。”陸澤低著頭,尾調勾著些顫抖,彷彿極其忐忑般應道。
於是雙方都心知肚明的角色扮演開始了。
只是一方漫不經心,另一方如履薄冰。
當然,是在一無所知的情況下漫不經心。
“那你還不過來服侍我,難不成還要我請你過來?”阿修赫納·特凱斯那張俊美的臉浮現出幾分不耐。
雖然他覺得比起隨手弄死一個入侵者,還是逗弄一段時間新玩具更有趣。
但玩具一旦不符合他的心意,他就要終止遊戲了。
陸澤咬牙忍了,唯唯諾諾地應答:“是,大人。”
回答完,他緩步蹭到溫泉池旁,隨後腳步微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