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剛剛那家夥被自己扯進懷裡時也沒怎麼反抗。
不,與其說是不反抗,倒不如說是異常配合。
就算被自己咬脖頸也沒什麼反應……
脫衣服和取面具的動作那麼流暢利落,肯定是做過很多次了吧。
衣服被埃澤蒂斯修長的指節逐漸攥弄出褶皺。
習慣依附在別人身上柔若無骨地亂蹭,也不管對方是什麼人。
被咬脖頸也能那麼熟練,肯定之前被很多男人咬過脖子了。
現在又那麼毫不留戀地起身,隨意丟個聯系方式。
就像……就像……
可惜埃澤蒂斯不知道“炮友”這個詞,不然高低覺得自己像是和別人□□好的炮友,別人已經爽完“事了拂衣去”了,自己卻傻愣愣地坐在床上像是丟了魂一樣。
他高低想不到什麼詞,自己又憋著堵得慌,最後只能悶悶地說了一句:
“水性楊花。”
正在整理衣服的陸澤:……
不是,他水的哪門子性,楊的哪門子花。
之前主角攻說他就算了,這家夥一共才見了自己幾次面,就說自己水性楊花。
陸澤本想解釋幾句,最後幹脆又算了。
他怎麼想,也對自己沒什麼影響。
沒想到埃澤蒂斯注意到陸澤無奈的神情,反倒像誤會了什麼,一下子神情略微激動起來,磕磕巴巴道:
“你你你,你看什麼,別以為你自己多招人喜歡,就是白白的小小的軟軟的一隻,面板看起來很好,腰抱起來也很舒服,眼睛也很漂亮,血液的味道嘗起來也還不錯,但你以為這樣就可以讓我喜歡嗎?!”
陸澤:……
道理他都懂,不過前面那一堆字首是什麼意思。
這家夥不會是口是心非的傲嬌炸毛屬性吧。
於是陸澤只能對他無奈點頭,敷衍應了幾句,而後趁他下一次炸毛前,趕緊離開了這裡。
直到離開這裡,他才舒出一口長氣。
他最近也不知怎麼,命中犯剎,處處遇敵。
弄得他精神緊繃。
所以當他回到房間,看見菲黎亞縮在自己的被窩裡面,在暖黃偏黯的燈光底下,探出一顆毛茸茸的腦袋,銀發柔順,剔透的紫眸蘊著淡淡柔和的光。
而且在推開房門的一剎那,他就感到鼻尖暈滿了香氣。
像是陶醉在金字塔頂端紙醉金迷堆疊而成的幻夢之中。
奢華、精貴、繚繞著撥弄人心。
陸澤略略挑眉。
大型人型香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