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他就賭一把了。
不過面前的那個家夥。
陸澤略略抬起眸,用祈求的無辜表情看著他,本是張開的嫣紅柔軟唇瓣被他輕輕咬起,雪白的貝齒輕碾住下唇,桃花眸泛著瑩潤水光。
埃澤蒂斯看得心神一顫。
他這是……在求自己嗎?
年少時的恣意不羈,以及成年不久後被阿繆塔爾·瑞斯蒂公會作為實驗體囚禁那段痛不欲生的生活,讓他自出生以來都沒有接觸過太多事物。
無數的魂體融合造就了他怪物般的實力,但本質還是蘊著蓬勃青澀懵懂氣息的少年。
現在被花一般昳麗柔軟的漂亮事物砸中,他一時間竟然不知所措起來。
他淡金色的瞳孔微縮。
他他他……他要怎麼做……
而陸澤悄無聲息地從指尖挑出一支毒針,尋找著合適的下手機會。
毒素應該可以讓對方的心神被蠱惑一瞬。
其實剛剛在靠近之時,他便悄無聲息地在對方身上撒了把藥粉,以此模糊他的思緒。
只是現在需要他再“配合”一點。
不過陸澤有點詫異,沒想到竟然真的那麼順利。
是對方本來就實戰經驗不足,還是反應太過遲鈍?
陸澤迅速將毒針紮了進去,而後用汪著晶瑩淚珠的眼眸望他,又低低喚了一句:
“主人……”
埃澤蒂斯嚥了口唾沫。
他感覺他現在比對方還要無助。
他是在乞求自己,幫他躲過這次危機嗎……?
空氣詭異地安靜幾秒,而後,埃澤蒂斯才緩緩抬眸,眼瞳裡的光澤清明又淩厲:
“不知墨大人到此處……有何貴幹?”
本應該是興師問罪的語氣,卻被冷冽清朗的嗓音,和一點慢悠悠的慵懶混得莫名悅耳。
墨看見眼前這幅場景,也怔愣一瞬,墨色的眼瞳凝了起來,眉頭微微蹙起。
祁鹿為什麼會在這裡。
還在喊別人……主人?
而系統聽了陸澤的解釋,倒是可以理解了。
只是它顫顫巍巍問一句:
【可是,你現在這樣的話……到時候主角攻要是知道你祁鹿的身份……】
衣衫不整地縮在別的男人懷裡,當著他的面叫別的男人“主人”。
刺……刺激……
不,不是,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