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沉默。
那位男人卻繼續道:
“大人曾說過白澤瑞愚笨,我也這樣認為。
“但在面對心愛之物時,他選擇了最直接粗暴的囚禁。
“以絕對的力量為籠……”
男人頓了頓,又繼續道,
“雖然是很簡單粗暴的方法,但可以保證徹底擁有,對嗎。”
“你是什麼意思,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墨雖是頗具壓迫感地那麼說,但他的眼眸卻緩緩抬起,望向雨幕中明亮著穩定燈火的別墅。
男人卻在此時裝起了傻:
“怎麼了,大人,我只是在談論白澤瑞而已。”
有些事情,點到為止即可。
空氣安靜了幾秒。
除了磅礴的雨聲,偶爾可以聽得見一些雨水落在傘面上的聲音。
墨終於轉身,抬手,修長指節劃出一道痕跡,隨手往天上一噼。
霎時,雨收雲斷。
天邊彷彿被撕扯開了一道口子。
“你說得對,”墨邁出腳步,天依舊是陰的,落下陰暗的光影,在他俊美的臉上勾勒出立體的五官,
他略沉下眼眸,
“只是,第一,白澤瑞的確是愚笨,居然連那種人都看不好,還能被我們劫走。
“第二,別把我的主人和祁鹿那家夥相提並論。
“他不配。”
“是,大人。”
男人收了傘,沒有反駁。
不過天明明是放晴了,
不知卻怎麼變得更陰了。
陸澤很慌亂。
因為他感受得到他懷裡抱著的溫度在極速下降。
血液粘稠模糊了他的手臂,感受到異香混雜著血液的腥香粘滯愈發濃鬱,他感到一陣絕望。
別啊,別搞得像什麼臨死前最後“迴光返照”來波大的。
陸澤真不明白這玩意兒為什麼會對自己那麼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