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
墨斂眸,陷入了幾秒的沉默,最後輕輕譏諷道:
“只是去綁一個祁鹿,連這都做不到嗎?”
“屬下以為已經準備充足,這次是我的疏忽,我會自領責罰。”青年人極力壓制住身體顫抖。
“我應該提醒過你,祁鹿並不似表面那般簡單。”
青年人不做聲了。
他有將墨大人的話記在心上,自認為準備得足夠充分了。
不曾想……
“派人去訊號最後消失的地方搜尋,你們最好祈禱你們的速度比白澤瑞快。
“不然他再將祁鹿帶回去,下次可不像現在這次這樣簡單了。”
“是,墨大人。”
“退下吧。”墨食指與拇指輕捏眉心,忍不住想輕嗤真是一群廢物。
居然連這些小事都做不好。
不過白澤瑞也是……虧他先前仔細調查過白澤瑞,得知他部分隱秘勢力後,判斷他是個實力強勁值得重視的對手。
沒想到居然栽在這等無趣且庸俗的事情上,甚至還擁有了這等軟肋。
不過這倒是便宜了他。
如果能因此將白澤瑞的勢力納入麾下,他們匿臨必然會壯大不少。
不過到時候白澤瑞肯定是要除掉的。
雖然白澤瑞的實力強大,但他的性子極端、偏執、野性、孤傲,不可能會屈於人下,是一柄極容易反噬的利劍。
世間極難有人能掌控住他。
所以還是斬草除根最為徹底方便。
不過連這樣的人都會栽在一個無聊低賤的祁鹿身上。
墨的唇角勾起殘忍的笑意。
他承認,他對祁鹿始終沒辦法保持理性的判斷。
任何妄想觸碰他主人的生物,都不應該存在。
先前被馴服為待價而沽的奴隸的經歷,雖然沒有對他的心智和品性造成什麼影響,但在某些地方還是讓他的性格扭曲了些。
至少,他覺得主人若是喜愛某個寵物,即便不將它困於囚籠之中,也該時刻渴求它的存在與陪伴。
但他的主人……似乎沒怎麼在意過他呢。
無數的理由他都用過了,但內心陰暗的網卻越織越大。
不在意。
對方似乎不在意他。
但是他開始逐漸渴求對方的一切。
他先前不能理解為什麼有奴隸會愛上掌控他們的主人。
但現在他知道——
你很難不渴求這樣的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