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陸澤感受到他靠得逐漸近了, 並且抬手捧起了自己的臉。
指腹的溫度是冰涼的,而且似乎戴了層半指的皮質手套;手套的皮料做工很好, 貼在發燙的臉頰上,冰冰涼涼地透著一股難耐的舒服。
彷彿是隔靴止癢的解藥。
由於陸澤無法看見, 所以他不知道他白皙的面龐蒙上剝奪視線黑色綢緞,並且被迫揚起臉,下頜線緊繃得漂亮,鼻樑、薄唇等都精緻得昳麗……
而且由於現在的情況,那張臉上多了幾分茫然的情緒。
更多的不是因為處境而茫然,而是那點劑量的特殊藥物。
而白澤瑞看見黑色綢緞上洇濕一點深色,可以猜測到是一些淋漓的水意,便微不可查地勾起唇角。
軟舌還沒縮回去,散熱般搭在下半薄唇之上,於是被白澤瑞惡劣地捉住玩弄,最後又將拇指按在下半唇。
“知道錯了?”
愉悅饜足的磁性嗓音低低響起。
陸澤腦子要被燒得化掉了,只能略昏地點頭,迷迷糊糊地應聲。
但質問的主人似乎並不想那麼輕易地放過可憐的小漂亮,於是緊接著就問了一句:
“錯哪裡了?”
似乎是檢驗一下對方是否真正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
陸澤努力抑制住想要蹭到冰冷舒適的手上去的想法,一點點地梳理著思緒,緩慢而又艱難道:
“不……不該穿著裙子直播……不該故意露出布料破碎的大腿,”
陸澤艱難地回憶著,
“還有……不該倒在別的男人懷裡,”
倒的男人太多了,根本記不清有誰了,
“不該被抵在手術臺上直播,不該被推到鏡子面前直播,不該被人困在鏡子裡面然後玩……”
陸澤有點忍不住,咽喉幹渴,便嚥了口唾沫。
白澤瑞的另一隻手掌心攥緊,嵌入軟肉的疼痛也無法讓他釋然,同時微笑著輕拭過陸澤唇角溢位的水漬,聲音頗為溫柔道:
“在這個時候咽口水不太好哦。”
漂亮的小主播被嚇得一顫,不敢動作,繼續認真“反思”自己。
“不該把自己弄得那麼狼狽,來誘惑別人……不該,在直播間裡和別的男人撒嬌……”
不行了。
很難受。
陸澤覺得“罪狀”承認地七七八八了,於是難耐地蹭蹭白澤瑞掌心。
他“認錯”了,不要繼續懲罰他了。
“很想要?”白澤瑞優雅的嗓音略帶幾分譏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