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nknon”眼梢壓低,轉眸迅速略過四周,半瞬後,發現震動的中心居然正是自己所處的地方!
他意識到什麼,猛然抬頭道:
“你是什麼時候做的——”
又是怎麼可能做到的?!
白澤瑞不言,只專心掣劍,似提前記憶好土塊碎裂程度和區域般自然避開。
對方已經陷入被動。
戰局在瞬間逆轉——
直到“unknon”最後落下懸崖,面具也掩不住眼瞳裡的驚恐和難以置信時,白澤瑞只是靜立於一處,淡淡垂眸睨他,薄唇輕啟,眉也不挑道:
“如果我說,我一開始來這裡就意識到不對勁了呢。”
他並不蠢,一路上的觀察並不只是觀察而已。
他發現不對勁後,便想辦法是否讓利用陷阱,扭轉對自己不利的局面。
而且,奇怪的是。
這於他而言似乎並不是臨時想出的計謀,更像在生死間遊走數次,在爾虞我詐中浸泡過數回的近乎本能的反擊方式。
似乎在遙遠的曾經,有無數勢力的人對他下過這種狠手。
當然,還有無數的——
玩……家……
他的腦中無法自控地蹦出這個極為陌生的詞彙。
玩家……?
玩家是什麼東西?
好……奇怪……
白澤瑞捂著額頭,腿半軟著,有些無力地單膝蹲跪在了地面,難受地蹙著眉。
與此同時,陸澤支著下頜倚在懸浮機械座椅上,看到安置在傀儡身邊的隱形監視裝置器中,“unknon”掉下崖的那幕,啃了口烤肉,在心裡和系統默默道:
“你看,我說那家夥,果然有點東西。”
系統沉默地看著幹了十幾串烤肉的陸澤,不明白他大清早吃這種重油重鹽做什麼。
陸澤拿起一旁的紅酒杯,腕間輕旋,看著裡面蕩起漩渦的橙色果汁,細抿一口。
他這次只是想測試白澤瑞實力到底到了哪一步。
在他身邊“耳濡目染”了那麼久,多少該學到一些東西了。
但那小子實在隱藏得太深了,他探不出來什麼,所以才想到這個方法。
犧牲一個傀儡沒什麼,後續應該不會出現再用到它的情況。
而且繼續這樣下去,白澤瑞應該也快發現那是一具傀儡了,自己到時也很難解釋。
陸澤放棄了細品的端莊優雅姿態,揚起脖頸,咕咚咕咚地喝起了杯中的冰鎮橙汁。
下頜漂亮精緻的線條繃緊,唇被烤肉的油潤澤得晶亮,雕刻精細般的喉結上下滾動,略仰的脖頸舒展得令人唾液橫生。
好像,自己也不需要解釋。
如果較真起來,讓白澤瑞疑惑的事情估計能堆成山了吧。
只是他現在很好奇,面對現在這種情況,白澤瑞會選擇對他如實相告,還是隱藏些什麼東西呢。
白澤瑞被蒙在鼓裡,但修仙界那群人看傻了眼。
他們緊急討論了半炷香,才隱隱摸索出月泠仙尊的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