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成功讓我對你有了一絲興趣。”
但陸澤並不願意妥協,還在繼續掙紮著。
沒想到分離體從鼻腔輕哼出懶倦且染有興味的氣息:
“你想要反抗我?
“或者換句話說——
“你不願意?”
他的語調懶散惡劣,卻又自然而然地帶著上位者的壓迫和尊貴,嗓音漫浸優雅,淡色眼瞳略著不羈輕蔑。
而且從他的嘴裡道出這句話,倒不像是刻意地施壓,反而像是真的疑惑。
他似乎理所應當地認為他人該服從自己。
若是別人,至少得扣個狂妄自大的名頭。
但如果是那位說出的話——
便有種荒謬的合理。
陸澤的動作出現瞬間的怔愣,眼神也變得閃躲,似是很難回答這個問題。
如果按照自己的“意願”,自然會選擇反抗。但他身為對方的性.奴,也便是對方的“專屬物”,做出這樣的舉動太過不合理。
他只能用沉默填滿試圖訴說的咽喉,最後嗓音偏低,還攜著幾分恭敬的微顫,避開他的視線道:
“我只是沒有準備好。”
不曾想分離體的目光在他身上滯了片刻,溫暖的潭水似乎都凝結,空氣間逐漸醞釀起詭異又繾綣的氛圍。
“你果然在抗拒我呢……說沒準備好,不過是你的藉口吧。”他淡淡道,語調並無刻意的逼迫,內容卻讓人膽戰心驚。
“不過,”他話鋒一轉,挑起眉頭,打量陸澤的目光變得更加肆意和明目張膽,
“我喜歡你這份很漂亮的疏離。
“就像是真的想要遠離我,永遠保持你自身的清冷純淨一樣。”
他說著說著,不知想到什麼,那尊貴強大的冷漠壁壘碎裂一瞬,不住地自嘲起來。
眼眸和唇瓣都略上輕蔑諷意。
看起來像是情緒莫名其妙地變化一般。
“確實,很漂亮,”他垂下眼眸,同時手臂也垂落,修長泛白的指節輕撥,在泛滿清冷月光的粼粼潭上略起一陣陣漣漪,
水珠流連於他的指節,又逐漸滴落,
“很像他。”
他的這句話很輕很輕,最後似徹底融入水中,滴進無邊無際的回憶的海洋。
“所以,不管你是偽裝的,還是這真的就是你的真實模樣,我都可以為了這份疏離,來做些力所能及的小事。”
他歪著腦袋,盡管眸色很淺,卻看不出任何情緒。
“那……”陸澤試探道。
“如果你想走的話,現在可以離開了。”
陸澤抿唇,輕輕頷首,道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