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研究,”陸澤毫無掩飾意味,誠懇道,“他摔得好認真,頗具美感,讓我抓緊時間學習學習。”
系統:……
只是,在這個詭異沉靜下來的氣氛中,分離體似乎沒有按照“規則”辦事的意願,薄削的唇瓣輕扯,蘊出一抹譏諷的笑來:
“既然如此,就拖出去殺了吧。”
在場的不少人都震驚了,目光不由得投向主座高高在上的那位,瞳孔紛紛震顫,連呼吸都無法醞釀著吐出。
只有少部分人瞭然地望著這一切。
帶著陸澤來到魔殿的那位魔族更是挽出了近乎和分離體一樣的輕蔑的笑。
因為當那家夥做出如此愚蠢的舉動時,他便已經猜到他的結局。
他之前便說了,自作聰明的愚蠢家夥,只會淪落到無比可悲的下場。
嘖嘖嘖。
魔君放出的話還從未有一次收回過的,那愚蠢的家夥,還是去地府裡回憶自己可悲的一生吧。
許多參與了數次性.奴典禮的人都是這種想法,而那些還未輪到的少年們則是蒼白了一張張漂亮的臉,一聲不敢啃。
“魔,魔君,”倒在地上的少年意識到那位沒在說笑,一時間心髒都停了,額間汗液嚇得直流,哆哆嗦嗦道,
“抱,抱歉,我實在是無意的,求您,求您網開一面——”
“哦?”男人冷漠疏離的陰翳裡沒有半分動容,似乎連凝神聽他的話語都懶倦,隨口道,
“不是你說的殿前失儀,要我怎麼處罰都可以嗎?
“那便直接拖下去,解決了吧。”
他濃密睫毛垂落,漫不經心地抓起繞在指間的玉佩把玩,摩挲膩了,又隨手賞給身側的一名少年。
已經有大殿內的侍衛開始行動,走到他的身前,不由分說地制住他。
少年絕望地半闔著眸,沒有任何反抗的跡象。
可他似乎覺得還是太過麻煩聒噪了,指甲輕劃過指腹,頃刻間,他的指間便顯出一枚反射著銳利寒光的飛刃。他沒有言語,只是隨意把玩著那枚利刃,而上面的刀光映出他稠豔的面龐,倒影裡,他的眼神漫溢著冷光,意味再明顯不過。
——他要直接殺了那名少年。
對於一位喜怒無常的魔君來說,這似乎是再正常不過的行為。
大殿一時間陷入了死寂的沉默。
連那位少年也無望著等待著最後的宣判,指尖無意識彈動。
但就在此時,殿內所有人看見一隻白淨的手止住了魔君的動作。
那隻手修長,勻稱,帶著彩雲般綿軟的細膩,卻不由分說地止住了魔君的動作。
魔君被人打斷,似是有些不耐煩,抬眸望去——
是他身側最為絕色那名少年。
他輕蹙著眉頭,卻還是難掩其間冷霜般絕代風華。
下面的人都屏住呼吸了,他們難以想象居然有人敢在此時出手阻攔魔君。
但領著陸澤來的那名魔族卻目不轉睛地盯著上面的情況,內心不斷震蕩。
天,天啊,那是——
與此同時,魔君的指節輕緩地敲著扶手,慵懶邪肆的聲音也緩緩在殿內響起:
“啼奴,若你不為自己的行為給出個合理的解釋——
“那我會很不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