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到時可要好好地“夾起尾巴做人”,不要等別人找上門來時,左手焦糖布丁烤奶,右手香甜軟糯小蛋糕,一旁的燒烤架上的雞腿還滋滋冒著油光……
嘶,屬實不雅。
陸澤打算進行修煉時,忽而想起今天在山下感知到的那群修仙者的氣息。
氣息都不強,應該沒有能力跟蹤到自己的住所。
暫時沒什麼“危險”。
這樣想著,陸澤緩緩調理著體內氣息,進入修行狀態。
只是在安靜房間的隱秘角落,緩緩鑽出一股又一股的濃稠黑氣來。
只是它們像是怕驚擾了什麼,迅速擴散開來,變得稀薄透明,輕淡無比……
只是體積膨脹了無數倍。
它們圍繞著中間那位靜坐的人,逐漸緩慢地打著圈,似是留戀於他身上的一切,捨不得離開,卻又像對待最珍貴的珍寶,矛盾地不敢魯莽靠近,唯恐損壞任何地方。
只是它們的目光凝滯著,透露著陰翳癲狂的佔有慾,似乎只要鎖定了唯一的目標,就會不惜一切代價將他囚禁佔有,使他變為獨屬自己的珍寶。
無論那人看起來多麼純潔神聖,高傲矜貴得似神壇的雕像,它都只想用骯髒的慾望塗抹滿他的全身,將他徹底拖下深淵,連同自己一併墮落。
終於,它動手了。
它緩緩攀上他的腳踝,彷彿在細細摩挲吮吸著,最後似用修長有力的骨節死死圈住他的腳踝,粗暴地在上面留下一圈靡亂的豔色紅痕。
但那人似乎太沉迷修行了,這點動靜無法打擾到他,只讓他輕蹙了下漂亮的眉頭,殷紅的唇珠輕顫。
它不滿了。
隨即,它膨脹了些,變得更加透明後,從身後輕輕包裹住了他。
就像徹底將他相擁,感受著他的體溫,他的呼吸,他的氣味,他的顫動,他的一切……
如毒藥般令人上癮淪陷。
像是伸出瘋狗般虔誠而癲狂的軟舌,將他全身上下都舔過一遍。
酥麻、顫慄、愛欲、隱忍……
它一圈一圈地緊緊環住他的胸膛,點點搔過敏感的部位,再繾綣地纏住他的腰身,在腰側兩側微微用力。
只可惜隔著衣服,無法看見留下的暴欲的痕跡。
房間內的一切都變得朦朧,躁動而又寂靜,某些氣息在其中彌漫。
雪塑的人兒終於開始喘起息來,落雪似的睫毛輕顫,抖動得破碎又可憐。但他似陷入了一片悵惘之中,眉頭擰起,卻遲遲無法松開,也無法睜眼。
像是無法脫離這一場荒誕的夢境。
白玉似的骨節被漆黑的魔氣纏繞,雪白和濃稠墨色的相撞,絕色得驚心動魄。
他微微喘起氣來,無意識發出一聲低吟。
魔氣濃鬱了些許,逐漸將他包裹起來。
時間緩緩流淌。
……
陸澤仍舊穿戴整齊,只是身上衣衫有些許淩亂,雪色的發絲也被汗液潤濕,狼狽又破碎得漂亮,似是神明染上一點汙穢,不至於瞬息間墮落,卻又帶給人無限的遐想。
待他悠悠轉醒後,忍不住臉頰暈上異樣嫣紅,氣息紊亂得厲害。但他強壓下不適,簡單掃過身體以及四周,也沒有發現任何異樣。
他的瞳孔還是渙散且茫然的,比起平日那副高高在上,高不可攀的清冷模樣,現在看起來容易玩弄欺負極了。
他似是覺得唇上有些不適,微抿了抿鮮妍的唇珠,卻不知那裡剛剛被一團魔氣偏執地含著仔細碾弄了半晌。
最終他只能困惑地輕聲念一句:
“剛剛是……不小心入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