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瑞在結束後,臉頰爆紅,似乎是羞愧難當,踉蹌著退了出去。
但在離開時,他還順手“享受”了陸澤給他施的清潔術。
夜還很長。
對於某人來說,幾次未免足夠。
但陸澤起身舒展了一下並不累的筋骨,輕整衣衫,還是邁步出去。
不愧是修仙之人,手被這樣“過度”使用,一點不帶累的。
不過為了遵循人設,陸澤還是決定去原主常去的泠月潭將手清洗一番。
畢竟清潔術雖然有用,但原主人設這朵高嶺之花不僅身體有潔癖,心裡上也有潔癖,所以還是多一個清潔步驟比較好。
不知過了多久,白澤瑞勉強發洩後,還是覺得身體燥熱難耐,於是便想去外面吹吹泠月峰夜間的冷風,讓自己清醒一下。
但沒想到他只是隨便散步,就在不遠處望見了他的師尊。
他看起來衣冠整潔,面色平靜,眉宇間是一貫的清貴冷冽。而他此時正闔著眸子,在月下的涼亭內安靜修煉,彷彿世間一切都與他無關。
白澤瑞心裡忽然落了一下,而後漸漸略上一股冷意。
他也不知道自己這是什麼情緒,可能他只是覺得——
自己似乎永遠沒辦法在那人身上留下烙印或痕跡。
但就在他胡思亂想之際,卻見到一位身著泠月峰外門弟子服飾的少年逐漸靠近他的師尊。
清秀少年的耳垂是粉的,動作上帶著幾分試探性的誘惑,眼瞳也是亮晶晶的。
至於眼神——
白澤瑞很清楚那種眼神。
和那時的他對師尊一樣。
渴慕,覬覦……
他的心不禁被攥緊,面色也陡然陰沉下來,略帶幾分稚氣地鼓著臉,死死地陰鷙地盯著眼前的那一幕。
結果卻發現那個清秀少年甚至連他的衣擺都沒有碰到,就被陸澤冷著臉一揮手,擊翻在了地面。
那清秀少年似是還不死心,眼若秋水望著他,紅唇張合,似是說了什麼。
但他離得太遠,沒辦法聽清他說的是什麼。
但他看見他的師尊冷漠地站立在原處,身體微光流轉,似是用了無數遍清潔術。薄唇開合幾下,似是說了幾句話,而後那個少年的臉色便愈發蒼白,最後近乎是踉蹌著跪在地面瘋狂磕頭,白淨光潔的腦殼落了鮮紅血液。
但這並沒有讓那位動哪怕一下。
他似一尊不容褻瀆的清冷的玉佛,沒有任何人可以得到他的偏愛。
但白澤瑞卻記得不久前他在自己身前不由自主顫動綻放的模樣。
而且對於自己的各種“試探”,他向來是平和地容忍。
別說觸衣擺了,就算是不小心碰到了他什麼地方,自己只要委屈地撇撇嘴,眼淚汪汪,那人便不忍心責罰他。
白澤瑞想著,不由得摸上腰間那枚陸澤親自雕刻的白玉玉佩。
——全宗門僅此一枚。
在此情此景下,彷彿又有另一層含義。
白澤瑞不由自主地捏上玉佩。
好像說,他是特殊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