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來不及了……”白澤瑞癟著嘴,仗著自己“神志不清”,就肆意“胡言亂語”起來。
陸澤算是看出他的意圖了,但面上還是裝作無措道:
“那,那怎麼辦?”
“師尊可以幫我嗎?”白澤瑞緩緩說著,語調引誘。
偽裝成白兔的獵人總算露出他狡黠陰險的真面目。
但這並不能阻擋陸澤維持人設的意願。
他眼眸微凝,當聽見白澤瑞那句“大逆不道”的話語後,那張清冷孤傲的臉霎時冷了下來。周圍的氣壓都似陡然凝固,強大的氣場壓得人近乎窒息。
他眼瞳中那一點擔憂也徹底消散了,轉而替換的是冰冷的壓迫和冷漠,一如那天初見時處於高高的上座時的那般。
——眼裡容不得半點塵埃。
比起常人,他會對此類話題更加敏感。因為他先前正因為天生的爐鼎體質,長時間以來都被人用這種目光評判和打量著,在花費無數精力擺脫後,又怎願被人重新這般對待。
白澤瑞似乎也被他的這種姿態震驚到,澄澈的雙眸睜著,就要被他嚇掉眼淚一般。
但這並沒有勾得那位的同情和憐憫。他仍是冷冷地睥睨著他,眼裡完全映不出任何人的倒影,彷彿從前那些似有似無的關愛和擔憂都是虛幻的泡影。
白澤瑞似徹底被這個眼神驚得僵住,直愣愣地杵在那裡,連預先準備好的話術都沒辦法道出。
呆滯了幾秒,待白澤瑞感覺肺部的空氣都要變得凝滯,他才勉強恢複神智,只是目光沒那麼妖豔搖曳,而是變得純良無害了許多。
“不是……我,誘魂草的藥勁只需要發洩出來就好了……”
他也不敢亂蹭了,勉強直起嵴背,像是悶著口氣,斷斷續續道,
“可是我自己沒辦法發洩出來,所以,所以我想讓師尊您幫幫我……用手就可以了。”
但那位純淨無暇的顯然是不清楚這種做法,只是冰冷的神色略凝幾秒,而後疑惑著微微歪眸望他,氣息略緩:
“用手?怎麼做……?”
這會兒換做是白澤瑞震驚了。
他看著眼前那位神仙似的人物真是一臉懵懂,嗓子眼便像是被人堵住了,噎了好半天,才落下眼眸。
這一垂,不知怎麼就看到了那雙手。
潔白純淨,透明的指甲蓋隱約著漂亮的粉;骨節分明且修長,卻不讓人感受到粗獷暴力,而是精美且細膩,像是名家雕刻的放置展櫃珍藏的白玉作品。
他這才呼吸微窒,意識到他在做什麼。
他居然妄想將那雙手——
“唔……”白澤瑞身軀忽然一激靈,縮著脖頸,抖得更加厲害,甚至連基本的平衡都難以保持。
他咬著牙,頭腦變得愈發混沌。
他為了真實性是真的服用了誘魂草製成的藥物。
“師尊,”他強壓著喘息,眼淚止不住地流出來,“我只需要借用一下你的手而已……”
說著,他的眸光卻止不住黯淡。
“也是,我這種人怎麼敢肖想玷汙您……
“罷了,師尊。”
他垂著頭顱,一字一句地念道:
“我知道我先前的確是淫.亂不堪,但自從跟著你修行後,我便再也沒有動過那方面的心思。所以現在遇上這種事情,也是一樣……
“既然您不願意,那便算了。”
他垂著頭顱,似乎失了所有氣力,心灰意冷之際,耳旁忽然落入清冷的一句——
“我要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