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澤眨眼,還在疑惑著系統的話語。只是他還未來得及提起警惕,那股熟悉的冷冽氣息就從身後侵來,而下一秒,自己的口鼻就被死死掩住。
——是白澤瑞。
白澤瑞死死掩住他的口鼻,垂下的眼眸中,瞳裡神色晦暗不明。
今天他離開陸澤後,獨自想了許多。
那時的他似乎想到些什麼,低眸望向自己的手臂——
勁瘦白皙的手臂上殷紅的痕跡交織錯亂,如同上好的瓷白玉器被無數道緊緊紅繩捆縛,頗有幾分觸目驚心之感。
這是他今天在蛇洞之外,心緒不定時,試圖用痛苦麻痺自己時造成的傷害。
尚未褪去。
他的呼吸微窒。
墨蝶似的眼睫久久停滯,許久才隨著呼吸掀起著輕顫一下。
他還是不願意承認自己居然會對陸澤心軟。
斂上眼眸,他深吸了口氣。
沒關系。
前面一切的鋪墊已經做得足夠了,是時候將這場專門打造成囚籠的戲劇推向最高潮。
被折磨到瀕臨無望的麻木的人,再接受到這種徹底的打擊,肯定——
他的想法止住。
思緒回到現在。
白澤瑞捂著陸澤口鼻,刻意壓低自己的呼吸,正準備開口,就突然感受到陸澤的身軀往後輕仰,微微蹭著他的胸膛。
動作帶著幾分乖軟的熟練。
白澤瑞的身體霎時一僵。
陸澤似乎完全沒有意識到什麼,只是軟軟蹭著他的胸膛,腦袋埋著輕聲念道:
“下次你如果要來的話就直接來就行了……”
說著,他似乎是想到什麼,聲音低了一些,努力地隱去話語中的複雜道,
“如果你想玩那種的話……我,我可以配合你的。”
他綿軟的話語中有些發顫。
白澤瑞這才意識到——
他把自己當成“分離體”了。
於是他特意愣了幾秒,才用著包含複雜情緒的語氣低聲開口道:
“是我,白澤瑞……”